了起来,她不是个好女儿,她很没用,保不住父母的资产,留不住家族的任何东西,还给仇人的儿子做了那么久的未婚妻
如果这一次,再向顾齐岳妥协,那她就太对不起父母了。
常久不喜落泪,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抬起手去擦,却看到前面有一道身影闪过,她倏然停住了动作,向那道身影跑了过去。
她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追上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常久停下来,情绪已接近崩溃,“梁寅,是你么?”
她已不管是否有人听见,“梁寅,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出来行么,我一个人,真的好累啊。”她竟又一次哽咽了起来。
然,无论她如何哽咽,如何落泪,都无人回应。
常久看着空旷而安静的街巷,悲凉感涌了上来,她蹲了下来,环住了膝盖,精致的面庞埋入膝盖之中。
触景生情,站在这熟悉的地方,她又想起了许多当年的事。
她十六岁时,二十一岁的梁寅便跟在常儒岭身边做事了,梁寅是常儒岭资助的学生,他智商极高,十六岁便进入了牛津大学,毕业后,便进入了常青集团。
那几年里,常久与他接触最为频繁,她放学时,梁寅时常去接她,无论她提什么要求,梁寅都对她有求必应。
日积月累的接触中,常久便对他建立起了超乎常人的信任。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梁寅连她来例假的日子都记得,知道她痛经,会提前叮嘱她吃止疼药。
有了梁寅在,许多事情,她便不去自己记了,有时,妈妈都说她,“你这样可不行,怎么什么都要梁寅来做,以后你可怎么办?”
那时她早已听过不少旁人的闲言碎语,却浑不在意,挡着父母的面,挽住了梁寅的胳膊,“既然别人都说爸爸在养女婿,那我就嫁给他咯,这样他就可以照顾我一辈子了。”
情窦初开的年龄,身边每天都跟着一个长相帅气,智商过人的男人,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她那时,真的想过嫁给梁寅。
常久曾无意听见过常儒岭问梁寅,“你能照顾好久久么?”
梁寅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能,我会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
身边有汽车疾驰而过,常久从记忆中抽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