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还未当面喊过沈持的名字,大抵两人关系不对等,她对他心存敬畏,即便得到了他的允许,要喊出来,亦不太顺畅。
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在他的引诱之下,叫了出来,“沈持。”
“很好听。”他吻上了她因害羞而涨红的面颊,笑着说,“你是喊我名字喊得第二好听的一个人。”
“第一是谁?”常久脱口而出。
沈持笑了起来,“是我母亲。”
常久“嗯”,心中有些后悔,这种问题,她不该问的,她闭上了眼睛,假寐。
沈持并未拆穿她,他凝着她的脸,目光锐利,想起方才的问题,嘴角轻轻扬起,笑容却没有什么温度。
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方才脱口而出的问题,已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动心越快,沉沦越深,他的计划才能够畅通无阻。
常久哪里睡得着,身旁的人不走,她便只能闭上眼睛假寐。
沈持仿佛真的被她骗了,以为她睡着了,便摸起了她的脸,动作轻柔又缓慢,他的指尖很凉,摸上来很是舒服。
常久逐渐放松了下来,她听见了他自言自语一般说着,“终于知道吃醋了么?”
是在说她么?
常久疑惑时,他又接了句,“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呢,久久。”
他喊出“久久”时,她的心跳停了一秒,他这是什么意思,先是吃醋,又问她何时想起他难道,他们以前认识么?
很快,男人的嘴唇又吻了下来,轻轻贴在了她的额头处,轻柔又珍视,“无论你记不记得,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常久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只怕一个不留神,被他发觉自己装睡。
后来,沈持也睡了过去,常久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偷瞄着,看到他熟睡后,纾气,脑中却不断想起他那几句莫名的话。
沈持绝不会平白无故乱说,可,她想不起他们此前有什么交集。
酒店那夜之前,他们见面的次数,的确不少,她是顾禛的未婚妻,时常要与他一同参加活动,几乎次次都能碰到沈持。
有一次,她与顾禛吵架,还被沈持撞上了,那应当是距离最近的一次了,但也仅是照面,并无言语沟通。
可,沈持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他们更久以前便认识了她全然想不起来。
一夜,常久都未合眼,先是被沈持的话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