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的手机被顾禛摔碎了屏幕,她去柜台换了新屏幕,打开微信预备看沈持的回复,这才发现,方才与顾禛争论的时候,不小心按了条语音出去。
发出去太久了,撤回不了,常久略略尴尬,正想着怎么解释,沈持来电话了,常久忙接起来,“沈教授。”
“在哪?”男人性感清贵的声音,钻入了耳朵,常久觉得,耳廓有些烫,“我在pl中心。”
“等着。”常久按沈持说的,乖巧等待着。
没多久,便看见了那辆黑色的奔驰,常久上车,和沈持一同坐在后排。
他们不熟,前排又有穆儋开车,常久更为拘束,正事都忘记说了,她双手局促的搭在了腿上。
这个角度,恰好让沈持看见了她手腕处的掐痕,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了凛意,“顾禛和你动手了?”
“有一点冲突。”常久说,“那条语音,不好意思,我发现的时候来不及撤回了,打扰到你了。”
沈持捏住了常久的下巴,盯着她,端详许久,“你一直这么好欺负么?”言辞间不免讽刺,应当是对她被顾家欺负的事情有所不满,认为她没出息吧。新
唐清宁也经常这样说,这些年类似的言论听多了,她麻木了,“可能吧。”
常久以前不是这样的,常家没有落败的时候,她是出了名的小公主,趾高气扬。
她从小学钢琴,跳芭蕾,高傲得像天鹅,都是旁人上赶着对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她可以恣意表达自己的喜恶。
但这一切,都随着常家的落败消弭了,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她时常觉得陌生。
沈持带常久回了半山别墅,没了穆儋,常久才和沈持说,“沈教授,您能找到证据证明向林珊宫外孕报告是真的么?警方那边要核查。”
“过来坐。”沈持向常久招手。
常久听话坐了过去,沈持捏住了她的手,手指头和她缠绕在了一起,“你跟顾禛在一起多久了?”
常久:“三年。”
沈持“嗯”,“幸福么?”
这问题,太讽刺了,常久答不上来,沈持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做好和顾家决裂的准备了么?”
常久晓得了沈持的意思,她被顾家养了这么久,他还是不信任她。
“顾奶奶对我很好。”常久同沈持说实话,“其他的人,我不在意。”
“嗯,祸不及老人。”沈持好像对这答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