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追。”贺弈大声呵斥,惊得身后四人立即拿着木棍追了出去,心中满是忐忑。
覃蓁回头看到他们锲而不舍地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办,他们还在后面。”话刚说完,覃蓁脚下趔趄,从他手心挣脱,摔倒在了地上,身下石子硌得她生疼。
“蓁蓁,没事吧。”顾重言试图扶起地上的覃蓁,可偏偏她拧着眉头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捏着脚踝怎么也站不起来。
“居然敢耍老子,还真差点着了你的道。”四人追上他们,集体围攻顾重言一个,想减弱他的体力。
贺弈见他们停在半路,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趁着顾重言分心和四人周旋的时候,他手中的刀作势就要落在覃蓁身上。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他最想看到顾重言追悔莫及的表情了。
顾重言一脚踹开略矮的男子,徒手拉起覃蓁想躲开贺弈的刀子,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刀子一偏,锋利的划破了他的手。霎时,血从皮肤表面渗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袖口。
“重言!”覃蓁担忧地看了眼他手上的伤势,气愤得回头瞪了贺弈一眼,特别是看到他手上那把染血的刀子,“王八蛋,我招你惹你了?先前无故撤资,现在又来绑架我,如果重言的手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放心,他死不了。”看到顾重言的手流血渐多,贺弈冷笑了声,丝毫未将覃蓁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感,“现在你们倒不如担心下自己能不能平安回去。”
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将覃蓁揽在身后,制止她激怒贺弈,顾重言笃定地说,“不劳费心。”
“给我好好收拾他。”将刀子递给身后一人,贺弈给他使了眼色,如果错失了今天这一次机会,那他怎么甘心?一想到父亲那满头白发以及痴痴傻傻的面孔,他心中的怒意便是只增不减。“顾重言,你为什么不求我?就像当年我爸爸求你一样,求我啊。”
即使环境再糟糕,顾重言没有露出丝毫恐惧之情,手上的伤血流不止,令他的手臂渐渐有了麻木感和冷意。“换做是现在,当年我还是会做这样的决定。”
即使他亏欠了连玫和筱雅,亏欠了重奕和叔叔,他也不觉亏欠过贺弈。
可是,总有极端的人会怨老天,怨世道不公,比如贺弈。
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拿着贺弈交给他的刀,手心紧张得捏出了汗,原本只是为钱而已,现在这样是不是要闹出人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