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苏白汐专心开车，没听见他这小声的话。
“没什么，开你的车，”林梓嘉偏过头看车窗，“就你话多。”
苏白汐蹙眉，扫了他一眼。
看在他现在虚弱的份上，苏白汐没继续说，只把他送到了医院，去挂了号，这个时间段正是人多的时候，她排队的时候，林梓嘉就躺在那边的休息椅上睡觉。
她匆匆拿到号回来，站在林梓嘉身边低下头看他。
林梓嘉迷糊间觉得有个人影朝着他伸出手，一副要掐死他的样子，青天白日的，他吓出一身冷汗，一下醒了：“你干嘛？”
“我以为你死了。”
苏白汐别开眼：“刚想伸手给你探探鼻息。”
林梓嘉惊魂未定：“我怎么觉得你刚才要掐我？”
“你做梦了吧，”苏白汐伸出手搀他，把他扶起来，“平时少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梓嘉渐渐回过神来：“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苏白汐侧过头看他一眼，说：“那你怎么出一身汗？”
“我梦见你了。”
苏白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梓嘉笑一声：“你变相说我喜欢你？”
这一声“喜欢”让苏白汐眼睫一颤，她说：“那是我在做梦了。”
于是，这回儿轮到林梓嘉沉默不语。
苏白汐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说：“你自己去吧。”
“你别丢下我跑了。”
苏白汐：“我在这等你。”
“我真的梦见你了，”林梓嘉转过身，张开手抱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你在梦里，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小女孩，长得和你差不多，性格脾气也像。”
苏白汐别开眼，道：“进去吧。”
林梓嘉沉默一会儿，最后转身，头也没回，去了里头跟医生说话。
走廊上等着的时候，苏白汐接到了公司里李黎打来的电话，李黎说：“等会儿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苏小姐别缺席。”
苏白汐应了一声，旁敲侧击：“徐又薇来吗？”
“她已经到了。”
苏白汐皱眉，抬起眼，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里面坐着的林梓嘉，后者这个时候偏过头，和她对视，他忽然冲着她笑了笑。
“她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