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却是唬得连退三两步,将赵明枝手中香囊躲开,急道:“这可使不得!此番事情本是对面挑起,即便最后有所损毁,我们也当寻那傅大索要,同赵姑娘又有何干?”
如果说原本那许多殷勤动作,赵明枝还能当做是平安镖号上下厚道,以诚待人的话,此时对面人做法,便叫她难免生出狐疑来。
也太客气了。
开镖局同做生意并无二致,一样是为了赚钱。
先前对自己亲热厚道,还能说是赚良心钱,可眼下行事,却太不符合常理了。
哪有客人将银钱送到面前,偏偏不收的?况且这一份分明收得理所当然。
赵明枝只觉奇怪,也再去追那管事,见得一旁那镖师抱着臂膀,便将手中香囊放在那人胸前臂间。
那人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得把手放开,而香囊随之从他两臂间掉落,其人更是惊慌,又伸手去捞,终于半空捉住,一时彷徨,欲要退回时,赵明枝早已退后几步,道:“些许心意,还是不要推辞了,光天化日的,倒是十分难看。”
那镖师如芒在背,站坐不安,无助去看那管事的,复又转头望向不远处。
彼处,明奉正同李训面对而站,见得此处动静,俱都转头来看。
那明奉见得手下求助,却是不自觉看向对面李训,等到他微微颔首,复才向那镖师点头示意。
镖师如逢大赦,终于把香囊拿稳。
而管事的也松了一口气,连声向赵明枝道谢,再道:“赵姑娘不必多想,此次事情同你无干,衙门自有公断……”
竟是反而安慰起她来!
赵明枝愈发奇怪了。
一时李训同那明奉把话说完,早有平安镖号的镖师牵来马匹,又把二人行李提来,送他们出得街巷。
而那巡检、一干衙役、许多兵卒视若无睹,由着二人牵马离开。
不仅如此,明奉竟还带了十余骑人马相送。
诸人接连送了几条街,直到城门口,才不得已停了马,重将各色行囊挂放于备用马匹马鞍上,又有那明奉特特单独走到李训面前,将手中一小包不知什么东西呈了过去。
李训并无半点犹豫,伸手接过,复又一点头,也不多话,只道一声“回见”,众人才依依不舍站立原地,以目相送二人。
直到翻身上了马,已经往前跑了一小段路程,赵明枝犹有些难以置信感觉。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