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何安置之事,不如来到此处,再行商量。”
赵明枝点头应是,又郑重道谢。
她原本只是有个念头,此时此刻,倒是更为心动了。
自家虽是皇亲,并非不能行商,只是不好与民争利而已。
从前藩王府尚有不少产业生意,暂抽不出手去管,后续若有所需,未必不能腾挪出来,给李训做个经营。
如此,自家也能贴补家用,他也能得个助力——
既有镖局做点,将来又有旁的打掩护,起势当能比一穷二白省力许多。
而那裴雍虽不曾反,毕竟心性不知,还要今后慢看,既要用他,又要防他,自家果真要在北地经营,或许还要把抓手放在这李二哥身上,互相制衡才好。
一时两边交代完毕,赵明枝见得此处二人似乎有话要说,便找个理由,问了那雪房所在,自行走开。
而她一走,谢珉便道:“到这个份上了,还说不是你情我愿么?”
李训转头看他。
谢珉又道:“还要在她面前遮掩,借口什么施恩——这西北之地,谁能施恩于你?”
李训并不答话,只进得屋中,把手中茶盏放回桌上。
谢珉见他沉默,转回身来,复又问道:“这是你心仪的罢?如此胆量豪气,偏还不是鲁莽之辈,前后行事都有考量,聪慧果断不说,又知情知趣——不是样样都照着你的心意长的么?”
又道:“只是家世差了些……”
李训皱眉道:“我家世代务农,二爹后来也不过是个货郎起家,至于我自己……哪里有什么家世可言——况且家世之说,本就无稽,竟从你口中而出,难道忘了当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谢珉道:“话却不能这般说,当年若不是先生怕你年少得志会移了性情,压着不叫下场,凭你当年文章,今日或许……”
“就算侥幸上榜得官,眼下不在夏州,便在蔡州,又有什么可说的?”
谢珉低声道:“虽如此,总不至于后头……”
却又道:“不过祸福两依,若非当年,哪有今日?”
李训不置可否,只自拿水烫了杯子,另倒了一杯新茶,半晌,方才又道:“你方才叫她来均州安置,是个什么意思?”
谢珉道:“我既为州官,‘理财赋’是为本职,不过寻商纳户而已,哪有什么意思?”
他说到此处,却是哼了一声,道:“又叫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