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如何是好?今次来的一共几人?若是人不多,你设法打发出去便是,若是人多势众,好生安抚一番,再按一按,怕甚,这事情今夜便能落定了。”
那小吏跺脚道:“落定什么!那人哪里是省油的灯——她一人来的,身边一个家人也无,李训清早被抓,才过一个时辰,竟是监牢都已经探过了,眼下来问我要批捕文书!还问我抓了人却不入押是什么意思!”
还未说完,已是急得满头是汗。
赵押司不耐烦道:“批捕文书?你就说管文书的今日不在,叫她明日再来——这还要我教?”
又道:“至于入押……”
他说到此处,这才反应过来,不解道:“什么叫抓了人却不入押?”
小吏擦着脸上冷汗道:“正要来问押司,那女子说去狱中打探,上下问了,俱不见人——那李训哪里去了?”
赵押司原本一直不紧不慢,听得这话,也只把手中茶盏放下,先打铃叫得一人进来,吩咐道:“你派人去一趟监牢,看看那李训在哪一间房,再问问今晚事情安排妥当了不曾。”
等人走了,才同那小吏道:“慌什么!你都晓得她是外州他县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能顶什么用,或许是监牢里头无人愿意搭理她,才打听不到罢。”
又道:“便是那李训,几年不回来,不也耳聋眼瞎,老实被人捉下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