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正事’,竟是均州此处是为杂务了?你莫要以为自己山高水远,行事便无人知晓!”
一面说,一面把怀中布包摔在桌上,道:“我早着人去京兆、凤翔等地探看,从前不知晓,去岁以来,至于前月,你从未进过各地镖局,若说去跑镖了,跑镖名册中也无你姓名——你恁大一个活人,只敷衍姨母说自己在外经营,这一个‘外’字,究竟指的哪里?”
李训听得他问,伸手把那布包拿起,翻开一看,原是几卷十余本小册子,当中写了年岁时辰,又写某地某某镖局,页页都写的“李训未至”。
他随意翻了几页,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傅淮远冷笑道:“你以为镖局上下都为你把持,镖师管事都给你遮掩,便能瞒天过海了吗?这两年来我派遣手下,就驻在各处镖局门外,日日轮班守着,你若出现,怎会不知?”
又道:“你整日拿着许家产业在外逍遥,却玩忽职守,中饱私囊,许多年中不知昧下了多少财物产业,你猜一旦我将此事说予姨母,她会如何看你?!”
李训不以为意,眼皮都不抬一下,道:“你既知这镖局姓李,怎的不去问一问老夫人,为何会姓李?”
他把那册子往桌上随手一放,推回傅淮远面前,道:“拿去说罢。”
傅淮远一时愣住,又反笑道:“你果然自恃能耐,以为些许罪过拿捏不动——却不晓得,我既能派人去守你,一般能派人去守其余镖局。”
“这一二年来,均州、邓州几处镖局,镖师轮换,常有生面孔出入,还往往无故往返,查看去处,都是往各处匪寨而行的。”
“彼处正经行人不敢去,镖局也未有接镖,他们去往匪寨做什么?”
“李训,你莫不是胆敢勾结盗匪?!”
“姨夫死于匪徒之手,你竟同他们往来密切,此事若给姨母晓得,你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