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已经当即上前一步,道:陛下与公主手足情深,必定会仔细招选,只是方才太妃娘娘有一句话说得甚有道理,天家无小事,公主又正垂帘之时,一举一动,莫不影响朝廷。
杨廷还在说话时候,立在下首的吕贤章那心已然在胸腔中狂跳。
他方才听得李太妃说公主亲事,背后已是渗出了半身冷汗,头皮也直发麻,竭力深深吸了几口气,复才大步出列,道:陛下,公主若要选婿招驸,人选必要斟酌,除却人品出身等项,还要比对此人背景行事,最好家门简单,以文才优先,免得将来有外戚干政之乱!
参政此言差矣,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从前外戚生乱,其中最根本是宗亲先乱,以殿下品德,难道不能约束一族?岂非看小她了!张异踏出一步,也应道,狄贼才退,南北又有乱象,参政只叫公主挑选文才出众之人,若是给军中得知,又会如何作想?
张异武功出身,又在枢密院中,此刻自有资格来说这样话。
吕贤章张口便反驳道:从前多少故事,以史为鉴
只他话未说完,张异已是冷声又道:以史为鉴,从前多少
故事都是文臣干政——难道前朝那些个只手遮天佞臣,便没有文人出身的?
语毕,他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却是忽然醒悟一般,先看一眼吕贤章,再道:参政好似也未有妻室
张异话说半句,才一副失言样子,后退一步,又束手回列。
一时只剩吕贤章尴尬留在当地。
他被张异把话点破,本来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拿来防备裴雍罢了,此时仔细琢磨,却是自家都觉得自家不能算得上干净,此时哪里还敢装作无意——当真被做无意怎么办?
可要是不先声明自家无意,一旦被人视为趋炎附势攀附之徒
正两难间,那张异已是转头看向身侧诸位枢密院官员,先一一点名,才又道:为公主选驸,岂能以文武为限,诸位以为如何?
复又看向最右,彼处一人直身而立。
他再度出声,大声问道:节度,却不晓得节度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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