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父直到临终之前一直念叨着蔡师,让弟子有时间去常山书院拜会。只是高宠年幼,先夫身体也不好,一直不得方便。”
蔡松年老泪纵横道:“明远性格刚正,才学远胜我等,当初科举为进士及第,官至翰林编纂;只因恶了朝中的权臣被流放边关,那想一去却成了永别。我们当时也去寻找明远,为什么都说他没有到流放地?”
高李氏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道:“虽然家父被朝廷流放,可是这些恶贼还是不肯放过他,派出一队官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多亏先夫从哪里经过,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只是家父也受了伤,便一直在赵州红桃村养伤。
只是家父伤势严重,坚持几年之后,还是与世长辞,临去世之前他一是看着我和先夫成亲,二是叮嘱我有机会去真定府常山书院拜见蔡师。”
蔡松年听了更是激动,顿足捶胸泪流不止。
石金刚和欧阳婉面面相觑,真没有想到他们还是亲人。看到二人越说越动情,勾起了对朋友和父亲的思念,几乎痛断肝肠。石金刚赶紧上前道:“蔡师,嫂嫂,且慢放悲声。过去的是已经过去了,咱们亲人相聚应该高兴才对。”
欧阳婉也赶紧道:“蔡师,嫂嫂,夫君说的对啊!千万保重身体才有申冤昭雪的希望啊!”
蔡松年擦了一下眼泪道:“欧阳师说的对,丫头,不要哭了。明远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联合天下有志之士,为他伸冤。”
伸冤什么的高李氏已经看淡了,只是蔡松年一句欧阳师把她吓了一跳,弟妹的名字不会是欧阳师吧!
蔡松年赶紧给解释道:“丫头,现在欧阳师是鼓山书院的院长,她学识渊博,精通圣道,我也在向她学习请教,而且受益匪浅,所以称呼她为欧阳师。”
高李氏诧异的看看欧阳婉,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刚刚二十出头吧!就是从娘胎了开始学习,也不可能超过大儒蔡松年啊!
蔡松年叹了一口气道:“在追寻圣者的道路上,欧阳师已经远远地走在我们的前面。她已经开辟出一条新的圣学道路,我们这些人要随着她的脚步不断前行,这句欧阳师实至名归。”
欧阳婉不住地摆手道:“蔡师过奖了,我这点本事跟蔡师差得远,还要蔡师多多指点。高宠,蔡师的学问在我们南唐是最高的,能跟着他学习是天的幸运,可要好好得把握机会。”
“是!多谢婶娘。”高宠心中虽然不高兴,也只能先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