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分明就是今天在赛道上被火烧伤的,叶洵暗恼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少年受伤。
叶洵开口,声音干涩:“疼吗?”
叶洵十四岁上战场,见过生死,也曾负伤无数,甚至也曾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但那些经历,却都比不上她手臂上的那一道伤痕来得痛彻心扉。
叶洵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样怕疼。
孟星辞觉得叶洵的眼神有些熟悉,让她莫名想到自己生病时母亲看着她的目光。
孟星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以,叶洵到底是把她当作了什么?她把他当兄弟,他把她当儿子?
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孟星辞抽回了自己的手,警惕地望着叶洵道:“世子不必忧心,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不要紧。”
她一个文弱书生,烧伤是最痛的,却如此坚强。
灵欢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我、我去叫大夫,呜呜,大人受伤了,那群鞑靼人可真坏。”
灵欢一边哭一边往外走,宋年急忙跟了上去。
叶洵握紧了拳头,脸色紧绷:“早知今日就不该这么放过昇哲。”
孟星辞温声说道:“算了,不碍事的,他毕竟是六皇子。”
“这六皇子的生母是汉人,鞑靼王儿子众多,这个六皇子并不受重视。所以这次谈判他才自告奋勇来了,若是谈判崩裂,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叶洵解释道。
孟星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给孟星辞上了药。大夫体会到了行医生涯中最难捱的一天,定勇侯世子在一般盯着他看诊,他真的是压力很大。
大夫的手小心翼翼的,每当孟星辞稍一皱眉头的时候,身后叶洵的目光就锐利了几分。
终于上完了药,大夫松了一口气,拿起要想落荒而逃。
孟星辞失笑不已:“你看看把大夫吓的。”
叶洵只看着她包扎好的手臂:“还疼吗?”
孟星辞摇了摇头,她道:“正好苏老板把商会建起来了,我也想跟他谈谈关于幼吾院的事。”
大同县和双柳县的幼吾院也要开始修建了,孟星辞之前说想要成立一个商会方便监督,现在倒是个机会。
叶洵自然答应了。
叶洵看着她的手臂:“受伤的人就不要想这么多,赶紧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