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要寻过来,最多也用不了一刻钟了。”说完,他就扫视了自家侄女一眼,挑眉道,“你确定不需要梳洗一番?”
萧明珠一听花无病来了,当即哀嚎一声,而后提着昨日未曾换下的裙角就往内室跑去。大过年的,花孔雀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怎得也跑到郁南县了。
此时的她,自然不知道萧清朗如何第一次假公济私的,以旁人并不知晓的渠道将信件送到花丞相手中。又是如何义正言辞的,诓骗着花丞相放自家嫡子出京。
“若是收拾好了,就先去前厅吧,张大人已经久候了。”萧清朗看着目光游移神情不定的许楚说道,“大抵是为着刘家的案子一事。”
许楚微微蹙眉,狐疑道:“刘家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此时,他应该写成公文送至刑部才对啊。”
就算其中有什么难以决断的问题,也该是由刑部呈送到靖安王跟前。当然,她相信,刑部所送往行宫的公文卷宗,都会经过靖安王府特有的渠道再送到他手中。
萧清朗见她迟疑模样,不由轻笑,“纵是已经结案,他也该来谢过你,亦或者将赏银送来。”
当然,他没再提张有为所说的为许楚赎身之事。原本他们二人的关系,就并非外人所见那般的主仆关系,若要强提倒叫俩人难看。
许楚点点头,叹口气道:“在公子身边久了,竟然会忘记我原本就是指着赏银吃饭的。”
张有为身为一县的县令,加上又有家眷跟随,初一时候的应酬自然少不得。所以他只寒暄了几句,又将官府赏银奉上,而后就满心纠结的离开了宅院。
倒不是他不想挖这位周公子的墙角,实在是,光看楚姑娘那一身装扮,可都抵得上他多少年的俸禄了。要是真提赎身,只怕自个散尽家财也不一定能得偿所愿。
再者,他也不是瞎子,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那二位之间的关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一个贵公子却丝毫不约束的纵容着贴身丫鬟,怎么瞧怎么像是自个对自家夫人一般。
如此一琢磨,他也就不再不知好歹的提之前的话了,省得被打脸。
如今厅堂只剩下安静品茶的萧清朗,还有数着碎银子的许楚了。
自然,萧清朗依旧风淡云清,毫无异常。而许楚却时不时的偷偷看他一眼,满脸纠结,半晌才吭吭唧唧的问道:“公子,昨夜我可有什么僭越的地方?”
终于提起昨晚的事儿了,不由得萧清朗心里不好笑起来。他挑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