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人一阵眼晕。
宁都宴的其他人也早就忙了起来,黄星星个大孝子正在街对面的宁都盛宴忙活着。
黄四郎和他的继室柳氏以及一个看起来跟黄星星差不多大的少年正背着手看着其他人干活,看的张骥一阵牙酸。
“黄星星,回来干活!”
张骥高声喊道。
黄星星为难地看向张骥,又看了看黄四郎。
黄四郎什么都没说,可是一声冷哼又把什么都说明白了。
这下黄星星就不敢走了,他拎着半桶水有些无措。
他爹好不容易接纳他,愿意让他接近了,现在走了恐怕他爹会更生气。
“宁都宴所有人集合,迟了扣工资!”张骥高声喊道。
黄星星立马把水桶一丢,飞快地向张骥跑来。
对付黄星星还是靠钱好使。
两分钟后,所有人都在宁都宴大门口集合了。
张骥看着钟祥,无语道:“我让宁都宴的人集合,你来干嘛。”
“啊?”钟祥挠了挠脑袋:”我不是宁都宴的人吗?我以为以为我是了。”
“好吧,你是。”想到卧病在床的钟老,张骥一时心软,接纳了钟祥。
得了正式认可,钟祥似乎是找到了组织般,满脸都是兴奋。
宁都宴里都是乞丐,他这爱混乞丐窝是什么毛病。
见牛叔一家人也在忙活,张骥道:“官府正在统计损失,牛叔您还是赶紧回家吧,别把您房子给收了。”
牛婶一听就慌了,张骥叫黄星星带一队人护送他们一家人回家,又吩咐两个人各扛了一包青麸和粟米跟着送去。
见黄星星被自己打发走了,黄四郎不悦地一甩袖子进了宁都盛宴。
柳氏恶狠狠瞪了张骥一眼,扭着腰跟着黄四郎走了。
黄星星的弟弟黄杰满脸的不在意,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安排大家继续干着之前未完的活儿,张骥自己也拿了把刷子刷着砖缝间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迹。
血已经浸的很深,哪怕用力冲刷一丝丝红色的痕迹还是沁在砖缝间,怎么也刷不干净。
只能用时间慢慢冲淡了。
张骥叹了口气,又换了一块地方继续刷。
不少商铺门依然是关着的,官府的人正在安排别家的人清理血迹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