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搀扶江蓉回西院,陈政面色仍铁青,“你母亲诅咒我,会被你们算计篡位。”
他低头,“不敢。”
“那最好。”陈政负手而立,“我可以失去儿子,不可以失去富诚,无论谁妄图算计我,我会先下手解决。”
陈渊眯眼,“老二呢?父亲一向疼你,连何姨闯下弥天大祸,也未迁怒你。”
陈崇州笑意危险,“反陈家,大哥身先士卒,忠陈家,我也以大哥为榜样。”
陈渊侧过身,视线相撞,他也浮起笑意,“我和老二已经表态,请父亲放心。”
“你回晟和吧。”陈政挥手,“这些日子没大事,不必回老宅。”
显然,他在削弱长房的羽翼,何佩瑜垮了,江蓉刚得以喘息,又操之过急,导致自取灭亡。
陈政戒备江蓉与陈渊沆瀣一气,谋夺董事长的实权,不允许他们频繁接触。
陈渊离去后,他望向陈崇州,“江蓉歹毒,明里暗里始终折磨二房,你倒敬重她。”
陈崇州眉目温和,“江姨护大哥,母亲护我,是相同的道理,慈母之心无罪。”
陈政稍稍平息了怒火,“我以为你心狠手辣,要替你母亲报仇。”
“江姨是陈家名正言顺的夫人,母亲亡故,您现在处置江姨,外界会揣测,江姨与母亲的死因有关,对陈家的声誉不利。”
陈政实在出乎意料,他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老二,报丧之后,局面再没转圜了。”
他语气平静,“只要不损伤父亲的颜面,维护陈家与富诚,死活都无妨。母亲这点比江姨识大体。”
“你母亲恨我。”陈政思量片刻,晦涩开口,“我辜负了她,她也背叛了我,两两抵消,我是不该追究她。”
陈崇州缄默不语。
“你进驻富诚,你大哥没意见。按照董事局排位,他是第三股东,你是第六。辅佐他,坐稳自己的位置。”网
他不露声色撩眼皮,“大哥容得下我,我自然也容得下他。”
减掉他们两人,董事局还有八名股东,陈政中立,余下的七名,支持陈渊占六成。虽然长子大势所趋,但从商战的角度,陈崇州阴险手腕更胜一筹。
各有优势,也是一种内部的互制。
安桥从庭院出来,拉车门,里面却反锁了。
她不解,“陈董...”
后座的男人长腿交叠,膝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