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些年他积攒的人脉很硬,对峙起来她没半分胜算,只请律师这一项就被碾压。
势力压他一头的,在沈桢可选的范围内,就是陈崇州了。
她琢磨清楚了,约周海乔第二天中午民政局碰面。
沈桢拖到下午才到,大热天晾了周海乔俩小时,他等得不耐烦,“来这么晚。”
“先办手续吧。”
他半信半疑,“你不争财产了?”
沈桢冷笑,“我争得过吗?你既然敢独吞,证明擦干净屁股了。”
领完离婚证,周海乔迫不及待发了朋友圈——单身快乐,来者不拒。
沈桢意外发现他解锁手机时,密码居然不是何娅的生日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什么时候娶何娅进门?”
“你烦不烦!”周海乔没好气。
沈桢明白了,他又被甩了。
他点了根烟,“你妈好点没。”
沈桢强忍踢他的冲动,“出院了,命大。”
周海乔不吭声。
隔了几分钟,沈桢问,“你复职了吗。”
“当然。”他神色颇为得意,“项目离不开我。”
从民政局出来,周海乔开车回公司,沈桢接到曹睿的电话,他很诧异,“你们离完了?”
沈桢前几天在微信向曹睿咨询追回财产的事,他未婚妻是律师,他还回复了。
她如实说,“都归他了。”
曹睿也看不惯,“海乔这事,办得不地道。”
沈桢道了谢,“何娅呢?”
“当秘书不到一星期,钓上海乔的上司了。”
原来上演了一出海王把舔狗当跳板的大戏。
何娅,副总的地位。
如果用周海乔最在乎的东西再狠狠摆他一道,情场职场双失意,他肯定一蹶不振。
周末,陈崇州全天坐诊。
沈桢出电梯直奔专家1室,实习医生在走廊收挂号条,看见了她,返回小声提醒陈崇州,“陈主任,您的病人。”
陈崇州正写医嘱,望了门口一眼,皱起眉头,“排队。”
这话说给沈桢听的,她没动,连名带姓喊他,“陈崇州。”
桌后的男人刚低下头,又抬起。
她脸色微微苍白,楚楚可怜的,四目相对,陈崇州沉默片刻,放下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