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一点懂,又好像不是很懂……索性也没有多少天了,过一阵,我们另找时间好生谈谈。”
她说完这一句话,有些腼腆地看着顾延章,轻声叫道:“五哥,你腰间还疼不疼,要不要找大夫来给你重新上一回药?”
顾延章听了她这样的回复,又听她叫一声五哥,一颗心飘啊飘,全没了感觉,哪里还晓得腰疼不疼,把头摇一摇,又点一点,只知道看着季清菱发呆。
被他这样看着,季清菱红着脸站起身,把手抽了回来,问道:“你饿不饿?我叫厨房送吃的过来。”
厨房里吃的早就备下了,季清菱叫醒了秋月,诸人一阵忙碌,这边才梳洗完,那边吃食都上齐了,两人一处吃了些东西,还未来得及说两句话,外头便有人轻声敲门,又自报家门道:“顾兄,听说你好些了?我是张定崖。”
顾延章一时脸都要绿了,他转头问季清菱道:“他甚时来的,怎的同我们住在一处客栈?”
季清菱听他口气不对,便把昨日的事情简单说了,又道:“你那时伤口一直流血,他还拿了伤药出来,十分得力,说起来咱们得好好谢他一回。”一面示意秋月去开门。
顾延章心中甚是别扭,却不能不承这个情,一时张定崖进来了,果然诚恳地道一回谢。
张定崖见他恢复了六七分精神,先是一喜,把那道谢推拒了,又笑道:“不是什么珍贵东西,配起来也不麻烦,若是得用,我多配个十瓶八瓶的,你们拿着使。”
两下寒暄几句,那张定崖又道:“顾兄昨日倒是跑得快,倒是累得我一个人在后头应付那孙老爷子。”他顿一顿,道,“孙老爷子听说我与你同路,便要我与你转一句话,说他家中有子嗣在京中做官,住在梁门大街里头姓孙的那一家便是,若是将来你有什么事情去京城歇脚,务必要去一趟那一个孙家,届时提一提他的姓名,再提一提昨日的事迹,自有人来打点。”
他见顾延章不像是有兴趣的样子,又见季清菱也不甚在意,便又抛一个话题道:“对了,昨日我来了此地,打听一回,才晓得原来那孙老爷子这一阵倒是在此处闹出了不少事情——他家花了重金悬赏虎皮,惹得周边的猎户全上了山,谁想被一家摸到有一窝虎穴有个崽子,无意间说出去,被他家小妾晓得了,硬是要带回家养。后来果然有猎户为了钱去偷了来,不想还没出山,便被那大虫知晓了,两个猎户直被咬死,他们几人本是坐了马车去看热闹,不想也差点成了那两只大虫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