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挥之不去,又想偷眼去瞧一瞧她,又觉得臆想的画面着实太可耻,把自己煎熬得不行。
他看一回,想一回,想一回,又忍一会,知道这样不好,心中默念了半日夫天降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才堪堪将心思拐正。
这一顿早饭吃完,顾延章食不知味,只季清菱病愈了大半,又得家中这一位休沐回来,心情极好,她拉着顾延章说一回文章,又把自己这一阵子整理的西北山川、地理情况拿来讨论。
两人说一席话,查一回书,吃两顿饭,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一眨眼月亮就挂在天中了,还没等多聊两句,刘嬷嬷便来赶人,言说病人要休息,要把做哥哥的撵走。
顾延章走了半日也没走出房门,索性大步回头,到了季清菱面前,忐忑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说着将头一个梦说了一遍。
季清菱听完,笑得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只道:“顾五哥,你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简直匪夷所思……”
顾延章见她笑成这样,也颇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口中一句“将来有那样一个人,你是选他还是选我。”压在舌头下面,复又觉得实在太过婆婆妈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季清菱年纪还小,哪怕说得再多,也未曾往那方面想,辰光还早,时日且长,只要他悉心呵护了,这一株小苗,迟早能在他的墙内相缠相绕,开花结果。
只要不往外头长,一切都好说。
顾延章陪着笑一回,心中早拿定了主意。
反正如今东西在自己手上,谁也别想他交出去!
自己这样近水楼台,不过是拿一颗心换一颗心的事情,又有什么难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加倍地对她好,加倍地努力成才,自然能稳坐钓鱼台,将来保准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中,早早晚晚,那一张婚书上会有他的名字,说不定还能握着小家伙的手,一起填上去,届时何等甜蜜自如。
顾延章这一通美梦做得甚甜,他磨磨蹭蹭回了房,晚间看书看到三更,次日早早起来便又去跑马练武,他拿了季清菱送的鞭子,只觉得挥出来的鞭花里头都带着蜜意,虽一句话都未曾说穿,自己已经同季清菱送的这一堆鞭子、书籍、文章谈起情爱来。
转眼中秋节沐结束,季清菱病愈了大半,他却仍不放心,因害怕家中这一位有事,索性着松香去钱家请了两日的假,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