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两口,第三口的时候,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头看。
陈景深安静地坐着,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似有所感地抬了一下眼皮。
喻繁发现,陈景深似乎坐得有些歪。
不只是身子歪,脑袋也没什么力气的偏向一边,明显是一副醉意上头的姿态。几秒之后,那脑袋又往下垂了一点,再过一会儿估计能直接躺到章娴静的肩上。
章娴静微笑坐着,看来已经做好接人的准备。
挺好。喻繁懒懒地收回目光。
陈景深又往下滑了毫厘,章娴静绷着肩,心说这还得等多久啊,干脆直接把他脑袋摁下来得了。
她手指刚动了动,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陈景深的衣领,把人又端端正正立了回去。
喻繁面无表情地抓着他,心想不能喝非要装什么逼?
没想到陈景深抬眸看了他一眼,再低下头,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衣角。
“喻繁。”陈景深哑声淡淡道,“我不舒服。”
……
在隔壁包厢撒完疯,一众男生边道歉边笑着退出隔壁的包间。
“草,我这辈子不会来这家ktv了!”体育生羞愤得脖子都红了。
众人转身正要回去,他们包厢门突然开了。喻繁一手提着人,另一手拎着书包从里面出来。
王潞安震惊地看着他,一下想不起来上次见喻繁背书包是什么时候了。
“他不行了,我先把他送走。”见着他,喻繁淡淡道。
“行。”王潞安说,“扶得动吗?”
“可以。”
说是这么说,王潞安还是站在门口目送了他们一阵。
然后他发现学霸虽然醉了,但步子扎实,走得很稳。
王潞安放心地扭头回包厢。
九点过后,夜场高峰期。
别人都是精致打扮,闪亮入场。喻繁这个时间扶着个已经喝醉了的往外走,嫌丢人地板起脸。
“想不想吐?”
陈景深沉默了一会,斟酌道:“有一点。”
“咽回去。”
“好。”
说是这么说,喻繁最后还是拐道把人拎去了厕所。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陈景深就出来了。不知道吐没吐,反正脸上沾了水,应该是洗了把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