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的程逸,还有站在中央,正在弯腰放下手中的酒瓶的,懒懒的朝李海看来的苏少云。
那人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快速的转过视线,有些嘲讽的对着嘴角带伤的程逸说着:“真不知道,她喜欢你这小子什么,酒都还喝不会,连我几招都接不过的窝囊废吗?”
似乎又准备抬起手,朝程逸袭去。
李海刚要上去阻拦,就看见地上的程逸在苏少云说完后,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毫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缓缓的带着轻蔑的笑容,
“那么您又有多负责呢?她是被谁逼走的,又是怎么音讯全无的,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程逸冷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尖锐,
“如果说谢素是那把刺穿她的我尖刀,那么您的抛弃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家人有罪,我有罪,同样的,您也一样,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拍了拍已经褶皱的西装,程逸抬脚越过满地的酒瓶碎片和洒满酒水的地板,有些不稳的走到门口。
李海连忙从震惊的已经恍神中,清醒过来,伸手扶住程逸,只见程逸刚走到门边,便停下脚步,侧过脸,对着里面沉默的诡异的苏少云冷声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需要赎罪的是苏瑾,可从来都不是你。”
说完,便抬起脚步,被李海搀扶着慢慢走远。
而房间里的,自始至终安静着的苏少云,视线落在自己刚刚揍过程逸的拳上,半晌,有些自嘲的笑了出来。
他活到如今这年岁,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朝着一个小辈下手泄火,父亲姐姐的君子之风,到他这里已经彻底消散的干干净净。
母亲早忘,父亲病逝,姐姐自杀,如今就连那唯一的侄女,也被他给弄丢了。
亲人远离,家族四散。这难道是对他离经叛道,嚣张半生的惩罚吗?
苏瑾啊,苏瑾,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又怎会将她抛弃。
为何那般笃定,为何那般心死,哪怕当时立马发着火的来问问,或者一个电话,问他到底有没有下过那般凉薄的命令,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苏少云皱着眉,有些无力的蹲下,平时直挺的背,此时却如同任何一个狼狈,无助的家长般的佝偻着。
他找不到苏瑾了,那孩子,被他弄丢了。
也不知,音讯全无的苏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