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手里的团团,轻声回道:“没关系,团团很可爱。”
招呼着他们落座,张妈才又急急的跑去厨房准备茶水。
苏瑾坐下来后,才好好的抬头打量着屋内四周的装饰。
其中最多的应该就是李昕的各种放大版的艺术照了。
苏瑾正看的认真,就听见旁边的程逸突然出声:“手怎么了?”
这样猝不及防的话,听得苏瑾心里一紧,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腕上还戴的稳稳的手表,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故作不解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程逸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淡淡的看着苏瑾,
“手,刚才不是不舒服吗?”
程逸如今老练的很,多少细微的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他恨不得全身心去关注的苏瑾呢?
听着程逸的语气,也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苏瑾缓和了有些紧张的全身,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之前搬家的时候撞了一下而已。”
程逸听着这样话,视线又渐渐的往苏瑾的手上转移,脸色似乎隐隐有些沉。
苏瑾现在也实在是猜不透这人的想法,想着刚才程逸敏锐的观察力,苏瑾实在是怕被这人看出什么正坐立难安间。
恰巧这时的张妈端着茶水出来,“程先生,苏小姐,等久了吧,不好意思了。”
苏瑾也出声回应道:“没有,我们不着急的。”
一阵打断,成功的让程逸转移了视线,苏瑾暗暗的观察着,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程逸对她来说,总是带着一些隐隐的危险性,虽然这种感觉并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但那种敏锐的感知力,总是让苏瑾有些无所遁形的感觉。
桌下,苏瑾不知不觉间已经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收紧。
手腕上的表如今似乎也让她没了往常的安全感。
这些年,不止程逸过的不好,她也可以说是混沌狼狈的糟糕。
如果没有楚云深,如今的她,又在那里呢?
是厌弃自我的随波逐流,还是偏激式的挣扎嘶吼在活着的罪恶感中呢?
哪怕如今的她内里已经破碎不堪,可这安然的外在,却是楚云深用了几年的时间,才修复完整的。
她绝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再有所新的亏欠了。
他们这场已经破碎的棋局,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人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