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而来的吧。
苏瑾翻了翻,就收了手,没有再动,转头朝四周随意的扫了扫,正当她觉得这房间里,多半是没有什么她能找到的东西的时候,视线突然扫过一处靠着靠着窗的角落,静静摆放着的画架,上面的画盖着的布滑落了一角,苏瑾只瞥见那半张画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
她慢慢的走过去,直到画的面前,抬起手慢慢的掀开了剩下的另一边的布,眼前的话直直的落在她的眼里,苏瑾瞪大了眼睛。
这副画或许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陌生的,但苏瑾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她母亲苏碧云的画。
她和母亲虽然不是时常见面,哪怕就算见了面,苏碧云也认不出她,但这些年以来,她对于苏碧云曾经画过的每一幅画都了如指掌。
可这副画,当初不是被苏少云高价买了回来,此时应该正挂在他的书房里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瑾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当她看见画下面的落款时,她就已经全明白了过来。
这是一副赝品,不,准确来说,这是一副程庭生照着苏碧云的原作,模仿出来的一副赝品。
落款名为庭生。
纵使苏瑾也见过不少模仿着母亲的作品而画出来的画,甚至包括她自己都尝试过,但是,都没有眼前这副来的冲击感强,几乎要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刚才震惊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画,半晌,又抬手轻轻的将它盖上。
其实认真细想一下也是可以想明白的,同在帝京,了解苏碧云作品的也有不少人,看着程庭生这一屋子的各色各样的画,多半也是有些收藏的习惯,接触到苏碧云的作品,其实也在所难免。
苏瑾将画盖上后,慢慢的转身朝别处看去。
而那副被盖住很久的画,再见过了片刻的光明后,又重回了黑暗。
其实若是苏瑾在仔细的看看这副画就一定会发现,那处落款处的异样。
那里的纸张是被涂改过的,略微有些粗糙。
因为在很多年前的某天里,也是在这里,和苏瑾的位置重合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俊秀男人,一笔一划的极其专注的临摹着眼前的画,仿佛练过千百遍般,他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细想,提落画笔间,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窗外的照进来的暖阳打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身形边缘描绘了一层金光,格外耀眼。
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