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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姬展颜一笑,道“秦一公子,怎的,不认识春姬了?”
秦一这时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犹自梦中,道“春姬姑娘,你怎的,发生了何事?”言语间,探出脑子往车厢内望去,欲一探究竟。
春姬复又笑道“春姬是春姬亦非春姬,左不过与春婷姑娘容颜相似,左不过女子物什描摹几下,便可化腐朽为神奇,堪比鬼斧神工也,男子通常一知半解,一眼不识,此乃常事也。若非如此,春姬早教这头颅之人识破了耶。”
秦一复又一拱手,道“春姬姑娘好胆识也,只一件事,秦一以为谬也。”
春姬闻言,略有几分疑惑,道“秦一公子,谬在何处?”
秦一神色认真的望着眼前的春姬道“春姬姑娘与春婷姑娘,截然不同也。”
春姬这下倒是当真有几分好奇,问道“因何不同也?春姬揽镜自顾之时,亦觉相似也。”
秦一回道“春婷夫人赢赢弱弱,仍需人护佑,此时褪去伪装的春姬姑娘,眉如利剑,仍带几分寒霜。春婷夫人适于后宅,春姬姑娘可适后宅,亦堪比朝臣。”
春姬望着车旁认真说道的人,对此行有了几分期待,少了几分彷徨无措。
望月楼中,秦婴十分不雅的喷出了口中的水,震惊的询问面前的从人,道“你方才说了甚?”
从人顶着一头不知名的茶梗,再次回禀道“公子,春姬姑娘带着魏王无双的头颅,与秦一奔回秦国去了。”
秦一此次送信至魏国,正好教她为春姬姑娘安排退路,此事是他的主意;教春姬姑娘取魏王项上人头,亦是他的主意,但是二人一同带着头颅,为何人奔走多时,方才知晓?
罢了罢了,大事既成,此事无伤大雅,想不通便作罢。
清点了番此次来魏所采买的货物,秦婴与王、杨二人道别。三人一同宴饮,王、杨二人流露出的尽是对秦婴的依依不舍。
更有魏王朝廷中如今的形式变化,秦婴听得津津有味儿,时不时的附合两句,倒也相得益彰。
其间,秦婴甚至佯做惊恐的问道“宫墙层层围困,魏王的头颅怎会不翼而飞?”
杨兄道“秦三公子,你有所不知,此乃妖姬所为,真的妖姬下凡,否则如何自打出了王宫,其人便不知所踪。”
王兄也道“杨兄说得在理,听闻前往追击的军士所言,未曾发现其人所踪,倒是发生一位与之极为相似之人,妖姬似有飞天遁地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