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见便知是练家子。秦婴欲急速退出,却见来人转过身来。
秦婴拂拭额际之汗,上前道:“秦一,这般再来三两次,婴这条命去也。”秦一不解的眨了眨眼。
罢了,与木头有甚可追究的,秦婴问道:“秦一,你不在王兄身边候命,来齐做甚。还是王兄有急事欲寻我。”
秦一几次欲道来意,皆被眼前之人中断,好容易等他问出关键,松了口气,道:“典客大人,王有秘信于你。”言毕,便从身上掏出秦王昭世交予他的密信。
秦婴接过密信,还未展开,见秦一仍是不动如山的坐着,便道:“秦一兄弟,快去歇息罢。”
秦一依旧稳如泰山,秦婴纳闷儿,正要再问。
秦一支支吾吾道:“连番赶路,腿脚有些不利索了,还望秦婴公子搭把手。”
秦婴忙将密信揣入怀中,上前扶起秦一,道:“秦一兄弟,辛苦你了。”
秦一黝黑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过因了肤色甚深,不甚瞧得真切。只听他回道:“此乃秦一应做之事。但是有些无用,快马而已,如今竟受不住了。”心中道:回了秦国,定要再对自家严厉一些。
秦婴一边扶着秦一,一边回道:“秦一兄弟,不可妄自菲薄也。若此事教于婴之手,恐现时仍在秦国哩。”
将秦一送回住处,再予他一些外伤之药。
秦婴独自一人回了厢房,自怀中掏出了密信。
一时蔚为大观,望秦国所在之向望了一眼。
暗道:王兄真乃神机妙算也。此行敲响齐老之门,得之于王兄不知何处寻来的上古书籍: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叫那齐老只见书名,便爱不释手。
若齐乐知晓秦婴亦不知来处,还故作神秘,当真要气煞了去。
秦婴捏着手中密信,又寻思道:当真是,思欲眠之时,人赠被。
大喜过望的秦婴,按密信所述之事,好生准备了一番。
翌日同一时刻,秦婴再次来到齐相偃英府邸门前。
仍是那位不苟言笑的阍者,秦婴亦敛了笑容,口中不容置喙道:“速去通传齐相,若误了你家丞相弥天大计,教你好受得。”
秦婴一通变脸教阍者,已是夺了其三分气魄,又接着道“弥天”、“大计”,七魄不复存矣。
阍者强自镇定,一丝不苟的脸上,堆出了几分笑意,道:“贵客稍待,生这便去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