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年此话,不可谓是久旱逢甘霖。秦王昭世深深一躬道:“陆老太爷,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年前的新秦王,脸上俱是诚恳之色,一揖到底,叫陆逢年尤其欣慰。
他上前扶起了秦王昭世,赞叹的说道:“秦王,秦国有你,乃是大幸之事。”
“得陆老太爷一语,小子亦是幸甚。”秦王昭世谦恭的笑道。
钟声已鸣四更,正是子丑交逢之时。秦王昭世回头对着陆清尘道:“陆副丞相,还请代本王送秦国客卿陆老太爷回夜歇息。”
夤夜一番交谈,三人之心俱是已落得实处。
......
同一时刻,秦婴府上迎来了一位客人,家中阍者瞧着来客信物,忙去通禀自家主子。
秦婴自睡梦中被惊醒,见了信物,一时以为有大事发生,急忙起身,披散着长发,径直跟着阍者便往堂屋去。
着急忙慌去得堂屋的秦婴只见着一个背影,衣衫褴褛,手上全是荆棘划拉出的伤口,浑身脏兮兮的,顶着一头堪比小鸟巢穴般的乱发,抱着身上同样脏兮兮的包袱,小心翼翼的张望着四周。
“咳.....”秦婴见此出声一下,只见吓得那人一瑟缩,宛若惊弓之鸟。
有此摸不着头脑的秦婴只得道:“请问你是何人,手持我的信物,来寻婴有何事?”
来人听见秦婴说话,回首猛的扑进了秦婴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秦婴一时不察,被人抱了个满怀,只得安慰怀中之人道:“莫怕,慢慢说,现下已是安全。”
怀中之人渐渐平息下来,也不曾放开秦婴,缓缓仰起了头来,印入秦婴视线之中的是一双秋水剪过的瞳目,远山描摹的黛眉,情不自禁的伸手抚去他脸上的脏污,如此眼神,应是无垢的人。
“秦婴大人,可还记得我呀。”辅一出气,便是记忆中熟悉的吴侬软语,怀中之人竟是女娇娥,吓得秦婴一下子便推开其人。
骤失怀中温软,秦婴有些失落。复又说道:“你是春姬,怎得如此模样了?”
春姬惊喜的抬眼望着她,那双秋水瞳里,全是秦婴一人。徐徐答道:“如今春姬已是春婷,大人安排的小蝶,于赵国上将军府邸之时便替了我去。”
“小...那春姬如今是甚情况,你又是因了何故如此?”
春姬道:“春姬如今的情况,春婷不甚情楚,只是当日春姬要我离开赵国之时,因不甚放心,便在赵国多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