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从地窝子后面绕过去,就是修的那条渠沟附近。
刘振华看到了那棵埋葬了三班长的红柳树。
它已经抽芽了,这是戈壁滩中除了垦区战士们双手开垦出来的农田之外唯一的纯色。
站在红柳前,刘振华摘了帽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两边的空地出神。
左右的地势还算是平坦,刘振华用步子丈量了一下,又踩了踩,觉得再发个坑没问题。
小家伙儿和机枪手可还没有坟墓
就算不迷信,但也得讲究个入土为安。以前老乡家里讲究的,人在外地死了,还得送回去安葬,落叶归根才能彻底让这一辈子安稳。
可机枪手和小家伙儿的老家都太远了远到要走过一个又一个戈壁滩,几乎在天的那边。那地方,刘振华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命去,兴许他这辈子到头,也就是埋在这片戈壁滩中。
这么一想,他竟是又有点高兴。
和自己的战友兄弟埋在一起,不管谁先谁后,总比孤零零的被人丢在外面好得多。
活得人都仅剩下这样的慰藉,更何况牺牲的同志?
刘振华说干就干,准备在三班长身边再挖两个坑,把小家伙儿衬衣的那片碎步,还有机枪手留在大营地中没带走的一双鞋脏了。以后不管是他们老家来人,还是这边的战友们想念了,都有个祭拜的地方。
他转头准备回营地里找个铁锨,却听到女兵们说说笑笑的,从斜后方走出来,准备去渠沟旁洗衣服。
没条件用肥皂,好在渠沟里的水碱性大,能去油。再脏的衣服,多泡一泡都能洗干净。
不好的就是碱水洗的衣服发硬,穿在身上像灌过浆似的,还会腐蚀皮肤,尤其是指头的关节处,因为地反复搓洗,导致成片的掉皮、裂血口子。
“哟,洗衣服啊!”
教导员挽着裤腿,提着铁锨和十几个战士收工回来,看到女兵们打了个招呼。
他的视线定格在赵明霞怀里。
军装衬衣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还是有所不同的。男军装至少在尺码上就要比其女兵的大出很多!
教导员看到赵明霞怀里抱有男军装,微微皱了皱眉,但却没问什么。
和女兵么寒暄了两句,发现刘振华在远处拼命向自己招手!心中冷哼一声,想着自己正准备去找他,却是就送上门来了。
把手中的铁锨递给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