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房门口。
看着近在迟至的房门,孙自清忍不住拉了拉陈河的衣袖:“公子,有些话其实本不该在下说,但在下毕竟比你痴长几岁,也就多一些经验之谈,那老妇人如今危在旦夕,怕是活不了几日,公子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毁了一世之名。”
医者行医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名声好自然不缺找上门来的病人,但是名声不好的话,此生都很难再翻身。
尤其是陈河还这么年轻的情况下,更不该如此。
“多谢老先生提醒,在下心领了,但素不相瞒,周老先生开得方子是我给的,所以不管如何,我都应该给那老妇人亲自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河拱了拱手,恭敬回道。
对他态度好的人,他自然会态度好。
对他态度不好的人,那他自然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孙自清有意提醒他不要沾染不必要的麻烦,此举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他理当感谢。
但是他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所以即便是没有胡楚这件事,他还是会看看那老妇人的病情。
看看到底是因为药物过敏,还是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真的是人为导致的犯了十八畏十九反所致。
“那方子是你给周天生的?”
孙自清闻言一怔,极为惊讶的看着陈河。
“正是。”
陈河点了点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什么好承认不好承认的。
“那当老夫没说。”
孙自清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随即又颇为感慨的说道:“其实不瞒小先生,来的路上小姐也给我等看过周天生给那老妇人开的药方,配伍之严谨,搭配之巧妙在下生平仅见,此等药方老夫还以为是周天生那老东西从那个不出世的医道世家手中弄来,却没想到出自小先生之手。”
“小先生既然能配伍出如此经方,倒是在下多虑了。”
孙自清苦笑着说道。
一旁的刘永隆听到这话,看向陈河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异色。
“不过说来也怪,那药方配伍如此严谨,所用药材剂量也在合适的范围之内,按理说不该出现如此严重的情况,可偏偏就发生了这等情况,老夫心底也有些搞不明白。”
此话说完,孙自清又是皱了皱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