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雾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点点头不再说话,她把马退后一步,苗保在旁边盯着呢,如果不是要紧的话,苗保不允许她和别人离的太近。
苗保不会说出来,但紧迫的眼神一直盯着,高山和苗保过不去,除去他加入队伍让自己有危机感,再就是高山认为苗保管得太宽。
天气晴好,他们走的不紧不慢,悠游般在春风里,路边野花开放翠鸟鸣啼,让人心旷神怡。
不问前路,不问归程,地老天荒也走下去,只为自己想要的那个地方,属于自己的终点。
......
藏身坳是个小小隘口,不算太,据说以前山脉高耸,地震再地震后,就变得没什么海拔,如今的高度不高不低的,趴在隘口上,刚好能看到山下顺兴郡王在这里的一个军营。
茂盛的绿草丛把隘口填满,草丛里伪装过衣裳的人一动不动,有只野兔跑过也没有发现。
片刻后,他有话传下来:“又来一千人。”
较低处的草丛里抬起两个手臂,一只手上有纸,一只手上有笔,在纸上沙沙写着什么。
吃草的野兔见到立即跑开,只是晚了些,一只短刀把它钉在地上,又有一个人匍匐过来,拔刀取兔,小声的笑道:“侯爷催晚饭呢,这不,又来一只野味。”
隘口的下面,平坦的地面上生得大堆篝火,在树木草丛的遮挡下,照亮这一方的天地。
篝火旁有人搭帐篷,有人从马车上抬行李出来,只有一个锦衣老人闲着没事做,背负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神情里无聊的可以。
提着野兔的男子顺带送下来写满字的纸:“侯爷,您有事情做了,顺兴郡王这个军营里又来一千人。”
锦衣老人刚激动就平复,摆手道:“一千人没什么可看的,他有十六万人呢,广阳城里飞鱼台上都有人亮出来这个数目,一千人没劲,我算着他和庆昌郡王想进京,少说也要再来一万人。”
“这么小的军营摆哪里,侯爷你没有算错吧,他最多再进一千人。”
锦衣老人高深莫测的瞄他一眼:“傻蛋,他摆不下就得出来,接下来往哪里摆,咱们也看看。”
“我认同飞鱼台上说的对,顺兴郡王的兵马分布还用另外查吗,咱们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就查证。”
锦衣老人打断他:“就是说的太对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昭勇郡王府上从来寂寂无名,他的第三个儿子雷风起说一声登基就往京里迎,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