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摆的是个实木屏风,能挡住风带给书房里温暖,可是虞雾落往年最喜欢双面绣屏风,虞存过于思念孙女儿,就让提前换上,每看上一眼,就想想虞雾落在家时的音容笑貌,自己的焦虑就会好上一些。
周白文脑海里想着应该摆着多多的书,他知道虞家经过上代的积累,有一些摆出来能让客人夸奖的古书,他是科举出来的,对书更感兴趣。
为什么要摆花和猫的屏风呢?
他的视线忽然有了不同的颜色,像是屏风上的牡丹花和猫活过来似的,一个在绽放,另一个打算跳到地面。
周白文吓一跳以后,耳朵里才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风轻轻吹动固定坚实的花篱,根本动不了花的根基,只有容易受影响的花叶在摇动。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屏风的颜色加重,是有人从后院里过来。
虞姑娘?
周白文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但他脑海里瞬间出现一幕一幕不太愉快的场景。
他从科举里得到官职以后,也曾想过高攀一门亲事,在京里找一个嫁妆丰厚岳家官高的女子成亲,可得到的都是拒绝,以及冷嘲热讽。
这让他对富贵人家的姑娘们生出鄙夷,最后发展成对世家女子们的轻慢,他瞧不起她们,觉得熄灭蜡烛以后,还不是一个模样,都是女子。
这种情绪在此时疯狂出来,让周白文明明清楚避嫌低头是自己素养,可他偏偏睁大眼睛,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死死盯着屏风,仿佛他还没有想到屏风后面会出来人,而一直在琢磨屏风的颜色怎么在变化。
虞存冷笑的对冯女官点一点头,仿佛在问这没素养的东西是你带来的?冯女官难堪的低下头,刚才仅红到耳朵根下面,现在则是脖子下面开始红。
薛妈妈走出屏风:“老爷,按您的吩咐,来了一位姑娘见外客。”
主仆的话,都肆无忌惮的暗示着客人,虞家不止一位姑娘,而事实上“虞家”确实不止一位姑娘,随时出得来十位八位。
随即,薛妈妈瞪到周白文脸上去,失声惊呼:“怎么还有男人?这是哪里来的放肆东西,来人快来人啊,还不把他打出去。”
“妈妈!”虞存道:“这位周大人,他是钦差。”
“钦差又如何!”薛妈妈振振有词质问回来:“老爷把姑娘交给我,姑娘就是我的责任,从没有听说外男也能见女眷。”她说着,又骂着问周白文:“你是捐官出来的吗?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