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当初离婚之事闹得满城皆知,那她就是跟沈家没关系了,现在来干什么?
明乔看的真切,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泪水纵横,眼底却充满鄙夷和恨意。
刚才那两句话,也是明里暗里在指责沈迟礼不孝顺,不如沈迟元伺候在病榻前。
沈迟礼并未理会容佩的小伎俩,现在他才是掌握着沈氏大权的人。
让他来执掌沈氏也是沈博松生前的意思,无人可以置喙。
“容姨,你也辛苦了,去歇一会儿吧。”
他在人前还给容佩留了几分薄面,毕竟沈博松刚走,他不想在沈博松的遗体前跟容佩吵起来。
一众亲朋好友都退出去之后,屋里只剩下沈迟礼和明乔。
沈迟礼在床前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许久。
明乔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从他背脊的僵硬也能猜到,此刻他一定很用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再难过,也不能垮。
否则整个沈家都会被容佩母子以及沈丛夺走。
沈迟礼就那么坐着,越是沉默,悲伤就越重。因着沈博松病了许久,丧事方面,其实早有准备。
告别仪式上,容佩哭的肝肠寸断,做足了戏码。
一众沈氏亲戚也都跟着抛泪珠子。
沈迟礼却始终没掉一滴眼泪。
这一切落在沈丛这一干看不惯沈迟礼的人眼底,就更成了指责他的有力证据。
沈迟礼倒是不在乎其他亲戚的目光,毕竟那些戏码是做给活人看的,已故之人哪里又能知道?
能把沈家的一切交到他手里,他相信沈博松早已把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沈迟礼只在心里说了一句:爸,你安心走,沈家有我。
他侧头,看到明乔就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