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乔一直在等沈迟礼给这段婚姻敲下终止符。
不过,她先等来的却是沈博松病危的消息。
自从上沈博松住院,外头就一直传他身子不太好、恐怕时日无多之类的话。
但沈博松挺过来了,且恢复的一日比一日好。
只是这回,沈博松病情恶化,来势凶险至极。
沈家人连夜把他送到了医院,随后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容佩更是连着几天拉着自己儿子伺候在侧,成日里以泪洗面,表现出十足的贤妻做派。
大概是沈博松病得太重,沈迟礼都不再喝酒,清醒的状态下,安分老实地去医院探望。
当然,沈博松也想见他。
到了病房门口,容佩拦住他,苦口婆心地劝,“阿礼,你好好和你爸说话,他这身子骨是再也禁不住了刺激了,你千万不要气他”
沈迟礼看着她脸上伪善的的神情,笑的恶劣。
“怎么?你不就等着我把他气死么?等他一死,我又不在家,整个沈家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天下了,你会不高兴?”
容佩神色一僵,“阿礼,我、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沈迟礼没再理会她,直接进了病房。
父子俩也有段时间没见,再见又是这种情形。
沈博松躺在病床上,人瘦了很多,精神气也不大好。
吵归吵,闹归闹。
沈迟礼见了他,还是恭敬有礼:“爸。”
沈博松:“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爸,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不然我死都不能安心。”
闻言,沈迟礼看向一旁柜子上明乔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的签名,自己娟秀清丽。
见沈迟礼愣神,沈博松咳了两声,脸色也跟着更加苍白。
“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是整个商界的笑话,咳咳——”
沈博松说着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看着颇有些吓人,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才肯罢休。
见沈迟礼不答话,他喘着气,有气无力道:“我时日不多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她都痛快地签字了,你又何苦纠缠不休?”
是自己纠缠不休吗?
好像是的。
沈迟礼自嘲一笑。
签字的时候她就放弃自己了,如今又跟霍荆州爱意重燃,更加不愿意多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