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陈群忙向荀彧还礼。
郭嘉却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文若莫要说笑,谁住在牢城中还能安好的。”
荀彧随便找地方坐下,缓道:“葬身大火之中的王厚土都能死而复生,你们三人如何算是不好。”
郭嘉收起笑脸:“看来你已知道了。”
荀彧点头:“大司马和厚土正在返回雒阳的途中。这件事暂时还没有传开,但很快,整个雒阳都会知道霸府的长史抛去官职前往凉州当了几个月的强盗。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满宠是忠厚之人,向荀彧道歉:“我们的任性给令君添麻烦了。”
荀彧摇头:“不是给我,是给朝廷添麻烦。你们可曾过后果吗?堂堂朝廷命官去干强盗之事,这对朝廷的威望是多大的打击?!”
“打击?”郭嘉冷笑道,“那些士族公然对抗朝廷政令难道就没有打击吗?厚土在朝廷的时候一切安好,厚土刚离开雒阳时也还,怎么厚土在汉中被益州军包围的消息传回雒阳,那些士族就立刻反对新政了?他们想要干什么?”
荀彧解释:“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个巧合。”
“巧合?”郭嘉更加不屑,“假如我没有记错,当初提议由让厚土去汉中的就是令君吧?”
荀彧沉默。
还是陈群体谅丈人:“奉孝,令君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大汉之事。”
郭嘉嘴硬:“不会损害大汉的意思就是若他认为新政会损害大汉便也一样会抵制。若是他认为我们在损害大汉,是不是就要将我们除掉,就像在宜阳那样!”
“够了!”
满宠怒吼一声,拦在郭嘉和荀彧之间,“我们都知道宜阳之事不可能是荀令君做的。奉孝掌管校事府,难道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来吗?”
谁知郭嘉大方承认:“没错,我就是不知道。”
“什么?!”
其他三人都是一惊,他们一直以为校事府知道背后主使者,只是为了维持朝廷的稳定才始终没有抓人。
郭嘉从背后取下一个酒壶,晃动了一下,拔出塞子大口喝了一口。
荀彧微微皱眉,他没有闻到任何酒气。
郭嘉看出他的疑惑,主动解释:“这里面是水。厚土说过,我此生都没法再喝酒了。”
荀彧同意:“厚土医术无双,听他的定是没有错。”
郭嘉慨叹道:“校事府就像这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