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听命于谁,他们一定很想让王垕死。
“我的大人啊,你这是惹到谁了?”
张柄胡乱遐想着向后门跑去。
突然,他感到左臂一痛。绿色的火焰缠绕在小臂上,他沾染上磷火了。
没有任何犹豫,张柄举刀将沾染磷火的皮肤削掉一层。
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额头上全是汗水。张柄随便撕下一条衣物将手臂随便包扎了几下就继续前进。
迫击炮停止射击,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的声音。
但疼痛和火焰燃烧的声音让张柄分不清这些呼喊的具体含义。他只知道自己必须离开驿馆,再晚就真的跑不掉了。
浓烈的烟尘让张柄分不清方向,他只能顺着院墙前进。
突然,张柄感到干燥的皮肤一湿,一些液体落在他的皮肤上。他心底一喜,难道是又下雨了?
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那些不是雨水,而是一种黑色的粘稠液体。王垕将这种东西叫做石脂。
张柄很快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在用灭火的水龙向驿馆内喷射石脂。驿馆内的建筑燃烧得更旺了几分。
这是怕驿馆内还有活口啊!
张柄不再尝试逃跑,他瘫坐在院墙边上。
也没有地方可跑了。
他开始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他突然想起白天睡觉时做的那个梦,若是刚醒过来就听伍长的话赶紧跑也许还能活吧。
不过若是那样,他的亲人们也许回失望吧。
毕竟都来等他了。
“艹!真tm晦气,老子还有两年就退役了啊!”
张柄突然喝骂起来,但只骂了两声就再也说不出话。
他又看到自己的亲人。
“真好啊,你们都来接我了。还有伍长,你也在啊,对不起,我这次没有听话。
“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经常在想念你们,我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若是让我再活几年,看着大人的孩子们长大,那该多好啊…”
周围的温度早已冲破了极限,张柄身上的衣物一瞬间都燃烧起来。
他知道,时间到了。
火焰吞噬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时,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的大人啊,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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