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张柄管不了他们,继续向后宅跑去,这时他听道十几声熟悉的“砰砰”声。
“迫击炮?”
张柄连忙伏在地上躲避。
新式迫击炮较攻凉州时威力提升不少,不再是礼/花弹级别了。
但炮弹并没有爆炸,而是落在地上燃烧起来,绿色的火焰很快蔓延开,整个驿馆都陷入一片火海。
“白磷弹!?”
张柄更是惊惧。他见过这种恐怖武器的实弹演练,知道一旦沾染上磷火便只有死路一条。他从地上爬起来,冲进一间屋子,没有理睬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的驿馆官吏,从床上拿起被褥披在身上,预防磷火的灼烧。
直到现在张柄也没有放弃去后宅救人。替身是他强行留下的,若是让他昨夜跑了,也就不会遭此劫难。
两名文吏也慌乱的跑了出来。
其中一人身上沾满了磷火,无论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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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怎么打滚都无法扑灭火焰。
另一人则想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跑起来,直到不小心跌落在庭院中的水池中。他不会水,只得惊慌的呼救。但很快,燃烧的磷火顺着水流蔓延到他的身上。不一会,这个人就没有了声音。
也许他们在后悔前日没有离开吧?
来不及管他们,张柄还是跑向后宅。
但又是十几声炮响,迫击炮新的一轮齐射,这次敌人瞄准的正是驿馆后宅。
或者说瞄准的正是在驿馆后宅“养病的王垕”。
再次躲开一名嗷嗷大叫,浑身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王垕亲随,张柄将燃烧的被子一扔,大喊起来:“狗子,快出来!房子要塌了!”
王垕的替身,人称狗子的小兵颤颤惊惊的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仲父,这是怎么回事?”
张柄拉住狗子的手:“别问这么多,跟我来,咱们从侧面翻墙出去。”
狗子也上过战场,但他加入曹军的时间太短,只经历过汉中一次战斗。前期的守城战没见到多少血,后期的反击又是摧古拉朽的追击战。他只见过己方用火药武器攻击敌人的景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手榴弹和迫击炮的攻击。尤其那种无法扑灭的火焰,更是让他恐惧不已。
“仲父,为何咱们不走后门?”
张柄踹了狗子一脚,狗子一个趔趄,正好躲开一根倒塌的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