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摇头:“太急了。年轻人,定下计策后一定要全面的想到各种后续可能的发展。有时不一定要选择对己方看似最有利的一种变化,将局面掌握在自己手中也许更加的重要。不知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何人击败的孙轻?”
野王县令想要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玩杂技,连忙转过身郑重向董先生行礼道:“先生所言极是。”
董先生却叹道:“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露出刚刚的行为,在那些相师眼中这是狼顾之相,是极其危险的一种相貌。如被他人知晓,会影响你的仕途。”
野王县令再次答谢。
城下的孙轻终于骂累了,就像董先生所言准备去州县找王当。
就在这时,一匹瘦马从他身后树林钻出,瘦马上驮着一人也是消瘦无比。那人手中握着长弓,弓弦那么一松,一只箭矢便正中孙轻的面门。
孙轻登时跌落马下。
周围几名盗匪大惊,想要逃跑,但更多的骑兵冲了出来,将他们一一斩杀。
一员大将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战场中心,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出气的孙轻,赞叹道:“好箭法。军法官记下来,偃师折冲府百人将朱铄斩将一员。朱铄,你如此武艺,真的不来虎豹骑吗?”
那个瘦人,也就是朱铄道:“多谢曹纯将军厚爱,铄还在在折冲府待着更舒服。”
曹纯遗憾摇头不语。
王垕、张辽带着后续部队驱赶着慌不择路的盗匪也先后来到野王县城下。这些盗匪野王回不去了,便丢下武器向曹军投降。
三千兵卒分出几百人收编俘虏,其余人摆开阵势就打算攻城。
野王城墙上,野王县令露出一丝惊慌,他之前还真的以为是盗匪火拼,没想到会是大军兵临城下。
野王县令迟疑道:“这个时候出现在河内腹地,难道是…”
董先生上前一步,直接扒着城墙向下面大喊:“张将军,曹将军,好久不见。”
张辽、曹纯一齐抬头,惊呼:“董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一刻钟后,野王城门大开,曹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攻占了这次奇袭的第一个目标。从他们白衣渡河开始算起,总用时一天八个时辰零三刻。
兵卒疾驰了一天一夜,又进行了一场不太激烈的战斗,已是劳累不堪,除去少数军队接管城墙、看押俘虏,其余都去休息了。
野王县令颇有才干,将三千多兵马安排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