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之数十步开外,许久不见韦萧二人走出院子,胖老道便在院子外守了一整夜。
翌日清早,凉风习习,相拥而眠的二人起身下床,韦灵惠只觉脚下虚浮,有些绵软无力,萧瑾裕见状,扶她坐在床上。
过了半盏茶时间,她方才觉得好受了些,韦灵惠眼珠子突然骨碌碌一转,接着匆匆下床,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望来望去,前照后瞟回看个不停。
每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家,在“云收雨罢”之后,第一件事总是忙着去照镜子,似乎想看看,和之前究竟有些什么不同?多了些什么?或是少了点什么
萧瑾裕在旁边看的有些懵,不知道他心爱的姑娘在看什么,二人虽认定了对方,但一对视却都微感讪讪,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韦萧二人吃过早饭后,萧瑾裕独自来到薛太真的客房中,薛太真见他来访,并没起身相迎,只是冲他笑了笑。
二人闲聊两句后,薛太真道:“昨天有几件事情很奇怪,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萧瑾裕讶然说道:“什么事令姑姑你感到奇怪?”
薛太真道:“其他的不说,先说第一件事,怀济和杯渡两人,我继任峨嵋掌门时,两人当中只来了怀济一人,杯渡禅师并没有来,为何昨日亲至贺礼呢?”
萧瑾裕对此心存疑虑,便将与黄陵派于十月二十六日至少林寺兴师问罪一事全盘说出。
薛太真揉了揉眉头,沉吟道:“不对,两位大和尚一定别有图谋,只是不知有何意图。”
萧瑾裕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二十六日自有分晓。”
薛太真道:“也是,第二件是韦真人亲至华山,应是上清派得知有人欲对你不利,他才亲自坐镇,那些上清派弟子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如此才能震慑图谋不轨之人。”
萧瑾裕点点头道:“除去火祆教外,只有崆峒派和我结了梁子,难道是崆峒派欲要对我不利?”
薛太真道:“火祆教总坛远在西南,数次败北后,召集人手也没那么快的,即使动手也不会选在昨天的。”
“崆峒五侠都打不过你,韦真人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的,能引起他重视的也只有少林寺了,也许少林寺有异常举动,是以韦真人才亲自坐镇,其他的着实想不出了。”
萧瑾裕笑了笑,道:“常言‘兵来将敌,水来土堰’,事到其间,道在人为。”
薛太真神情一凝,道:“第三件事与上清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