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眯了眯眼,道:“如此英才若能为我主所用,我们岂不是如虎生翼。萧氏建康称帝以来,百姓受其恩惠百年,至今江南衣冠犹思念萧氏帝胄。”
“今天下动乱不堪,若能在江南另树一帜,对我等主上大事必有所臂助。”寇名扬转身道:“牟先生,萧瑾裕的剑法确实得了韦崇珣的真传吗?”牟观潮道:“他的剑术的确是上清派的神霄四灵剑诀,据我所知,这套剑法在上清派中,仅有授箓冠巾的嫡传弟子方有资格习练。”
“上清派中练此剑法的嫡传弟子不过十二人,这十二人都是韦崇珣和黄洞元的门下高徒。不知此子如何有这等机缘,被韦崇珣违背门规传授如此绝学。”
奚炳达道:“会不会是黄洞元传授的剑术?并不是韦崇珣所传授。”牟观潮道:“不会是黄洞元传授的,黄洞元身为下一任上清派宗主,断不会如此破坏规矩的。”
濮阳侯插嘴道:“牟兄,这套剑法比你所学剑法如何?”牟观潮叹息道:“濮兄,这套剑法远在我所学剑法之上,当年我在韦崇珣剑下没走过九招。”
“什么?”濮阳侯和奚炳达同时惊呼出声,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色。“不可能的,就算段克邪、铁摩勒和你单独交手,也不可能在九招内打败你的。”
牟观潮苦涩道:“濮兄,我平生以剑术称雄江湖,很少服人。但是对于茅山韦崇珣,我是输的心服口服。”
寇名扬笑道:“濮先生不必怀疑,韦崇珣其人堪称人中龙凤,想当年本将军奉先王之命屡次招揽于他,被他次次拒绝。”
“韦崇珣自恃清高,对高官厚禄视若粪土,他的武功如何我不清楚,但他的几个亲传弟子都有江湖顶尖高手的实力。牟先生所言确实不虚。”
魏博镇前任节度使田承嗣曾被朝廷封为雁门郡王,寇名扬在其手下为将多年,因田承嗣已去世,故寇名扬称其为先王。
濮阳侯犹是将信将疑,牟观潮的武功他是领教过的,便是他与奚炳达联手,也需在一百招之后才能打败牟观潮,他实不相信这韦崇珣能在九招之内打败牟观潮。
萧瑾裕掠出庄外,不选方向,提气急行,心中混混屯屯。他自打四岁时起,即活在仇恨中,在心中无数次幻想过报仇雪恨的场面,更是每每以严鹏、陈雨桐等为报仇对象,如今才发觉这一切都是假的,恍然如黄粱梦醒,不知此夕是何夕。
其时秋风送爽,天高云阔,树叶簌簌作响,红澄澄的柿子挂满枝头。萧瑾裕于清爽的晨风中不知急行了多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