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酱油水河鲜,再好的东西连吃几天也会怕,更别说还有一个受不了腥味的江莺。
在这种水深火热中唐宁终于肯定了江坤做的那几道菜,把所有人都给感动哭了,恨不得冲过去抱着江坤喊祖宗。
也在这时封海的禁令解了。
收到消息的唐宁犹如出笼的小鸟,那叫一个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谁来了都不能阻止她下海。
江氏在身后使劲儿追也没能追上她脚后跟,气得叉腰大骂,好好的一个贤妻良母硬是被逼成泼妇。
红氏看不过去出来说道:“你跟孩子计较什么!看把她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氏真的是冤死了,欲哭无泪,“我不就是想让她好好在家待两日把嫁衣给做了嘛!她至于这样吗?要是出嫁那天没有嫁衣,绝对能被笑死!”
江南那边的姑娘出嫁,嫁衣都是提前三个月到半年就开始缝制,嫁妆也是打小开始准备,可以说是处处讲究,处处细致,他们从西北过来,也没这么多规矩,顶多就是给自己做一身枣红色的衣裙,瞧着喜庆就行,也不用绣花描样,两三天就能完工。
可就这两三天的功夫唐宁都坐不住,屁股跟针扎似的,成天想着往外跑,若是别的她帮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嫁衣这种东西好歹得自己缝几针,不然不像话。
红氏一听,乐了,“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这丫头的脾性,她呀,宁愿拎着砍刀上山抓野猪也绝对不愿意坐在闺房拿针线,强扭的瓜不甜,依我看还是算了,别霍霍了料子,回头你又该心疼了!”
不得不说红氏还是十分了解唐宁的。
江氏越听越郁闷,“那咋整啊!我都没指着她给景明做衣裳,现在连自己的嫁衣都不肯做,哎哟!真是操心死了!”
红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沉思了半天才低声说道:“晚上咱们一起去秋家坐坐,顺便将情况说说,这事也瞒不住。”
说白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只要秋家那边不计较就没关系,要是秋家不乐意,那就麻烦了。
就在江氏惴惴不安担心闺女被嫌弃的时候,唐宁已经跑出了东城门,看着一望无尽的大海,仿佛受到自由的召唤,站在海边放声大喊。
一个姑娘这模样样在旁人眼里多少有点大病,唐宁又是这里的熟面孔,大家一看是她,自觉地退避三舍。
无人阻拦,她十分顺利的租到渔船和渔网,屁颠颠地跳上去,奋力划船往深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