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尊刚刚缓过来从地上爬起一半时,就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灭渡魔尊的脖子,同时用力把灭渡魔尊从地上瞬地拽了起来。灭渡魔尊整个脖颈间的骨头猛然发出脆响,而他根本不敢反抗,他几乎以为楚飞要夺掉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从来没看见过那么暴戾而可怕的眼神,凶狠如镰刀。
楚飞血正沸腾,一个个拳头再度暴怒地飞起,简直是毫无章法的攻击,却密如雨点,这种拳拳到肉的攻击不以取别人的性命为主要目的,唯一的目标就是报复,再报复,哪怕是用一拳拳的肉搏直到把对手打死,拳拳见血。
灭渡魔尊勉强挡住足以致命的攻击,他全身上下的黑袍已经破的不成形状了,胳膊、左胸、右胸、小腹、还有膝盖上全是血,就像鱼被刮下鳞片时而留下的伤痕,痛苦淋漓,而他身体里的脏器也被打的七上八下,翻江倒海,以至于从他的嘴巴不断溢出血来。
不等灭渡魔尊反应过来,楚飞又一次飞身而起,用肘关节狠狠地扣住了灭渡魔尊的小腹,趁着把他踢退的力,随手挥出了蕴含着神力的黄泉霸枪。
灭渡魔尊往花坛下跌去,连续撞碎了几根栏条,当他摸着满是鲜血的下巴,从五彩缤纷的花坛中探出失魂落魄的眼睛时,才看见来势汹汹的枪尖已经从楚飞手上飞出,对准了他的眉心,杀气惊人。
空气冰冷的可怕。
灭渡魔尊死死地盯着那只枪口,不敢说一个字。
沉默了很久,楚飞看着他,神色看上去很平静了,仿佛自此都未动怒过一样:“用他来换你的命,有一天,我要亲自用你们的十刑,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他”显然指的是魔族大元帅,鳯。
“我明白的。”灭渡魔尊近乎嘶哑。
楚飞飞出了杀气惊人的长枪,沿着灭渡魔尊的太阳穴插过,射入了花坛内,一片的泥土与花籽从坛子里暴溅而起。
尚还温热的鲜血沿着内室一直绵延到外边的花亭,楚飞走回房间里,恢复了温柔的表情,用双手从地上抱起了独孤雨,把她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公主一样抱在了怀里,沿着一路的小血,从这里走了出去。
楚飞把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里,让她忘记回去的路,永远也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灭渡魔尊擦了擦嘴巴上的血,筋疲力尽地仰在花坛里,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不知道是该觉得羡慕,还是该感到悲哀。
此时此刻,鳯一袭紫衣,已经在哀塔之中越走越远,脚下每跨出一步都要流下鲜血。前方却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