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家这样的乡下土财主,显然就早已经跟县衙里的吏员、衙役们勾结多年,一同鱼肉百姓。
楚齐光脑海里电光般闪过县里的情况,心中忍不住涌出一个想法:‘这大汉朝的县衙结构和明朝的情况非常类似,相互勾结压榨百姓起来也没什么两样。这个世界会是平行世界吗?’
而听到王管家的指责,楚齐光淡淡道:“村里的富户逃避赋税徭役,凭什么要我们来找补?要补你们自己补去。”
陈婶看向二狗母亲急道:“妹妹,你还不管管你这儿子?这都说的什么混帐话?”
二狗母亲挡在了二狗面前,低着头小声说道:“狗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狗屁道理。”王管家语气冰冷道:“要不是我家老爷这些年来宅心仁厚买了你们的田,你们早就被抓进县里,没收田产,然后流放三千里了!”
说着,王管家已经带着两个小厮,朝着屋外走去。
里长也站了起来,看向二狗母亲说道:“县里可还等着回话呢。还有一个月上差给的期限可就到了,到时候上面要的粮税收不足,谁都别想好过。”
看着作势要走的两人,二狗的母亲又有些慌了起来,一旁的陈婶加油添醋道:“要是凑不足粮税,附近的乡里乡亲可都要被连坐的,到时候你不是要被乡亲们戳脊梁骨吗?”
楚齐光却是越说越容光焕发,浑身的病症一扫而空,嘴中继续说道:“让县里来查,查查到底是谁有问题。”
里长瞪了一眼,指着楚齐光的脸说道:“你们就闹吧,最好闹得全庄上下都受了牵连,大家一起完蛋!”土房内,看着众人离开的二狗母亲担心起来:“狗子,这要闹到了县里,可如何是好啊。”
楚齐光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母亲放心,这事情闹不到县里的,王家的人自己瞒报丁田最多,逃税也是最多。他们家里既无秀才,更无举人,就是凭着往日在乡里横行霸道的势头,还有和县里吏员的关系,这才能瞒过去。
就算我们不交,他们也会把粮税凑上的。他们才不敢把事情捅到新来的知县面前。那样他们还要花更多的银子买通知县,那可比我们家能榨出来的这几亩田、几两银子多多了,就王家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才不舍得。”
楚齐光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们必然会选择在庄里解决。”
二狗母亲的忧色却是一点没少:“可这样一来,王家可不会放过我们。”
楚齐光笑了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