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雁大人捋了捋胡须,笑道:“如果不是非同小可,也不至于让我亲自来请神医。秦士子,你可知皇帝没有追究你是弃民这件事背后,是谁的功劳?”
秦牧怔了怔,当日延丰帝在太学殿前慷慨陈词,激昂奋进,他以为延丰帝要借他这个大墟弃民的身份来敲打一下群臣,而听这位雁大人的意思,这里面似乎还有着他的功劳。
“愿闻其详。”
“当时,我对皇帝说,你就是能够为那人治病的神医,所以皇帝没有追究你这个弃民为何能躲过视镜进入延康这件事。”
雁大人微微一笑:“倘若没有我这句话,你以为你能够成为太学士子?太学士子好歹也有八品的官职,岂能随便就给了大墟混入我延康国的神之弃民?这可是渎神的罪责!”
秦牧目光闪动,叹道:“我若是治不好那人,我的脑袋……”
雁大人笑道:“保不住了。”
秦牧脸色一黑。
官轿落地,力士掀开帘子,雁大人含笑示意,秦牧长长吸了口气,迈步走出轿子,雁大人也下了轿,在前面引路,低声道:“那人来头极大,你不可放肆,明白吗?”
秦牧紧跟着他,笑道:“关乎我的性命和雁大人前途,我自然不会放肆。”
雁大人微微一笑,悠然道:“你知道就好。我家孙儿也在太学院,比你早两年入学,你若是治好了那人,我可以让我孙儿照顾照顾你。我那个孙儿,也是才学过人,五曜境界入学。”
秦牧面色古怪:“我今天打的那些士子中,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孙儿……”
这里是皇宫内院,好像是后宫所在的地方,宫闱重重,庭院深深,一路上秦牧只能看到一些宫女和面白无须的男子。
“难道是传说中的太监?”秦牧心道。
雁大人引领着他来到一处深宫大院,只见这里尽管金碧辉煌,却显得冷冷清清,少了些许人间烟火的味道。
此刻,殿内有二三十人,其中多数是宫女和宦官,还有几位太医伺候在玉床外,玉床有帷帐相隔,里面躺着一人,依稀是个女子。
“花巷神医到了?”
一位太医目光扫向秦牧,冷笑道:“雁大人,你也是糊涂了,竟然敢让为青楼女子看病的给太后娘娘看病,胆大包天。”
雁大人淡然道:“萧太医当初也是这么说,然后萧太医就死了。对了,秦小哥,忘记告诉你,萧太医和这几位太医,都是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