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他竟然有些不想放手。
自在南市上任以来,身边换过无数个秘书,温宁在一众人中年龄最小,但也是心思最为通透的一个。
去年内部争斗不断,公司上下见风倒戈,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百分之百的保证,能否完成总部下达的指标而顺利留下来。
但初来乍到的她,在第二次高层会议开始之前,面对各部门经理的敷衍与不配合,她可以毫不畏惧地站出来,掷地有声的提醒众人:“这是商总的命令!”
小小年纪,嗓门洪亮底气十足,久居高位的一帮老油条,冷不丁被那气势凌人的一句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短短几秒钟,回过神后,众人老脸发窘,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是当时商靳寒站在门外,目睹一切后对自己这位新上岗秘书的评价。
他淡淡一笑,浸淫商场十余载,第一次遇到如此护短的秘书。
不过想想这小姑娘忠于的是他,心里又瞬间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
那件事过去许久,直到在某次饭局上,徐助理临时有事离开,客户三番五次劝酒,情急之下,她替他连挡了三杯,因为空腹喝得太急,当晚差点住进了医院。
温宁可能至今都不知道,其实那晚送她回家的是商靳寒,而不是司机。
她软绵绵瘫倒在床上,嘴里念叨着:“老板,看在我这么拼的份上,能不能再涨点工资。”
商靳寒闻言默默一笑,看着床上人绯红的面颊,低声问:“所以人前维护我,只是为了钱?”
嗯?梦里居然有老板的声音。
温宁憨憨吐出口浊气,迷迷糊糊道:“话不能这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不喜欢钱的。”
“”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继续道:“何况我看商总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跟着您,一定前途无量。
总之,不管怎样,我信您。”
嘀嘀咕咕说了很多,到最后声音渐弱,直到床上没了动静,他柔和的目光投过去,才发现他的小秘书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当晚,商靳寒坐在狭小温馨的卧室里,照顾温宁到下半夜,临走前合上门时,脑中尚还回荡着她刚才的话。
她说,不管怎样,都信他。
这世界上,除了至爱血亲,没有谁能够做到全身心无条件地信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