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一到刮风下雨,就疼得不行。”
“是么?”方勉眉角挑了挑,“我帮您看看吧。”
“您坐。”
老人咧着嘴笑道:“这些年找了好些大夫,开的药都不管用。”
“勉小哥,你还会这个?”
“略懂。”方勉只是笑着道,“我给您按摩按摩,开两幅方子,没准能凑效呢。”
“诶哟喂,那可太感谢了。”看得出来,难得遇到说得上话的故人,不论效果如何,老人心里总是高兴的。
“您坐。”方勉嘱咐道。
接着又向张雨绣道:“雨绣,要不你去泡茶?”
“好啊。”张雨绣欣然点头。
方勉给老人扎起裤腿,脱了鞋。
许是因为当初腿脚受伤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腿骨有些变形,又为山中寒气所侵,落下了这老寒腿的毛病。
方勉只是伸出手指,在几个穴道上按了按,一股热流,便从脚底涌了上来。
“诶唷!”老人惊喜道,“真有效?你这可真神了!”
方勉不由失笑。
古孙思邈有言:善言天者,必质之于人;善言人者,亦本之于天。
天有四时五形,日月相推,寒暑迭代。
人有四肢五脏,一觉一寐,呼吸吐纳,精气往来。
阳用其精,阴用其形。天人之所同也。
所以通晓天道者,人理自然也就通畅了。
方勉道:“山叔,您以后只需按照我这个法子,按一按腿,我再给您开个驱寒的方子,过几个月就会好的。”
老人当即惊喜道:“谢……谢谢!”
……
盛江城。
在方勉的记忆里,这里是世俗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过一次,只见那金粉楼台,画舫浮波,两岸莺歌声声,燕舞不断,纸醉金迷。
据说叛军侵占之后,烧杀劫掠,将整个城市洗劫一空,劫来的金银装得是满车满船。
不过如今叛军北上了沧州,盛江城的百姓,才总算安稳了几分,只是经历了战乱,如今又处在乱世之中,终归是大不如前了。
天空中淅沥沥地下着细雨。
作书生打扮的青年与一袭青衣的少女,乘着一叶扁舟,在江面上划开道道涟漪。
“哥,你看,那边便是玉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