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晚上之后怎么样了,宋颂再也没有去关心过。
回家后她便进了浴室,洗了一个长达一小时的热水澡,关闭家里所有的门窗,之后躺在床上,两眼放空。
耳边无限单曲循环着一首saoldlove,听着听着她便轻笑出声。
歌曲又循环完了一整遍,宋颂松了一口气,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底也灰暗了许多。
她伸手关上了自己的手机,拔掉了戴在耳朵上的耳机,随手扔到一边。
拖鞋不知道刚才被她扔掉了哪里,怎么找也找不见踪迹。
宋颂看了一圈自己的房间,一巴掌盖上床头的相框,把那张自己和方晨初笑得灿烂如花的照片,倒扣在了桌面上。
赤脚踩在地面上,冰凉让她像油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得安生,这种故作淡定的自我折磨让宋颂头皮发麻。
她走到厨房里,打开了几乎空荡荡的冰箱,从最底层拿出了一盒她藏了许久的冰淇淋出来,是她最爱吃的那种。
冬天最想做的是什么?
那必须是取暖的时候吃一口冰淇淋,就像夏天在空调房里吃火锅是一个道理,这完全是一种身体的自我释放,和心底的逆反心理。
宋颂打开冰淇淋的盖住,手里拿着吃饭用的勺子,一下挖下来一大块塞进嘴巴里,冻的她身体不禁一颤的过瘾。
她有多久没这样吃了冰淇淋?
唔……大概有三四年了。
从方晨初开始管教她开始,就严格控制着她,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
可你看,其实真正约束住自己的还是她自己而已。
她靠着方晨初那空口无凭的几句白话,便把自己的喜好都按在箱底,配上新锁,扔掉钥匙,藏在最紧密的地方。
可现在宋颂亲手拿着一块寒冰,在那泡沫纸一样廉价又虚空的箱子上划开一个大洞。
她又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喜好,这种感觉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冰淇淋盒子里满是滑开的冰淇淋,混合着一些透明的液体,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嘴巴里的苦涩是脸上的眼泪,还是掉在盒子里的眼泪。
看似没差,其实也是真的没差了。
“真真,明天我想去你那里待一会,可以吗?”宋颂苍白着一张脸,手机摆在耳边咫尺的距离。
那边的杨真真只犹豫片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