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貌,很和善。”李蝶反驳。
林成捷嗤笑,举步往外走去,漫不经心的答:“不信算了,但是我可不想再看见那个圈子的人了,我先走了。”
灯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竟是透露出了几分萧索和孤寂来。
是啊,这样不平静的凉夜,总该是萧索的...
程微月觉得自己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透露出了一点光亮。
她睁开眼就看见了床头的点滴,流速很慢,里面的药水还是满的,很显然是刚刚换上去。
程微月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道寡淡清冷的声音:“躺好。”
是周京惟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那种漫不经心又矜贵不已的声调,以至于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程微月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开口时,声音沙哑:“周先生。”
有脚步声渐近,周京惟的面容欺近她的时候,她尚且还在发呆。
他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弯下腰看她,很复杂的眸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微月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昨晚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长久的昏睡,身体变得很迟钝。
但程微月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从来自己没有见过的,关于周京惟的样子。
他的眼底是青灰,那双一贯神色淡淡的眸子此时眼角有血丝蜿蜒盘茕。
分明是那般随心所欲,百无禁忌的男人,此时一副又紧张又心疼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写着不该存在于他身上的情绪。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程微月知道,他必然是忐忑又紧张的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而周京惟睨着她怔忪的模样,知道她没有大碍,音质转冷:“为什么喝酒?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珍重吗?”
程微月终于开口,沙哑的,艰涩的:“水...”
周京惟撑在床两侧的手不自觉收紧,他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心口翻涌的忐忑害怕。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心有余悸。
他起身站直,让理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一早准备上的吸管杯,兑了点温水放到程微月嘴边。
她喝的有点急,唇边有水意。
周京惟用纸巾去擦,程微月下意识偏头去躲。
周京惟动作顿住,没有勉强,再度开口语调已经没了方才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