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打算提点他。
他只是淡淡笑笑,将用手帕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回鼻梁上,气质变得越发斯文内敛:“我不做强人所难的事。”
这样一句话,打消了赵寒沉本就不多的疑虑。
周京惟此人,从来都是绵里藏针,不择手段,他能这么从容的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对程微月并非有意。
也对,就见了一次,哪来的什么喜爱。
至此,赵寒沉放下了戒心,笑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感情洁癖严重得很,怎么都要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吧?”
周京惟低头看手腕上的墨色表盘,时针指针已经快转向八了。
昨天也是这个点,他在玉衔的长廊里打电话,第一次看见了程微月。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吗?
只是这般想想,他都觉得心动。
他果然做不了正人君子...
迈巴赫在一品居门口停下,赵寒沉熟门熟路的往里走,看见周京惟没有跟上来,纳罕道:“京惟,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车上太闷,我想一个人站一会儿。”
如果换成别人,敢这样嫌弃他赵大公子的车,他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的。
可是周京惟身份不一样,他是周家准家主,周家又是和赵家势均力敌的豪门,哪怕是他老子,都不会轻易得罪他。
因此,赵寒沉只是挑了挑眉,道:“那我在贵宾包厢等你。”
夜色如水。
周京惟站在一品居门口的角落,一身西装斯文慵懒,微微靠着墙,沉默的伫立了很久。
秋意初初而至,带着冷。
一旁街灯明亮的灯光流泻过来,已然是暗沉颜色。
他咬着烟,单手拿着金属的打火机,钨丝燃动,他将烟凑过去,动作散发着一股慵懒不羁的姿态。
猩红的一点在暗处刺目,映照着他露出的西装袖口处的一节手腕,冷白到失了血色。
天空中飘起细细的雨丝,落在他的身上。
他恍若未觉,只是烟抽的有些狠。
其实原本,也不至于这般沉溺。
可是短短两天三次遇见,他失了分寸,一次比一次不能自控。
他平生未曾动心过,也许是因为天生凉薄入骨,没有太多人之常情。
就连平素待人的笑意和礼节,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