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中意的是孟凌。这是真的。当然,此事也有前提,是在她察觉到袁锐的真实心意后……
少女的自尊和骄傲,让她挺直胸膛,撑过了最难受的那一段日子。好在她心胸豁达,很快就想开放下了。
朱栋心疼地看了妹妹一眼:“孟凌也是极好的,品性端正,为人沉稳。日后他做了郡马,定会好好待你。我只怕你心中义愤难平。”
朱棠笑了一笑:“大哥娶了大嫂,心里还惦记那位沈姑娘吗?”
朱栋被噎了一回,半是气恼半是无奈:“罢了,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了。你自己想明白就好。”
朱棠又是一笑:“我早就想明白了。”
这世间,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她纵是贵为郡主,也不能例外。
与其日后做一对怨偶,彼此离心,不如成全袁锐一片痴心,退一步也是成全自己。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后悔。”朱棠看着袁锐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
……
“孽障!”
“你是昏了头不成!”
半日后,袁府的书房里,传出袁海隐忍的怒骂声。
袁锐直挺挺地跪在祖父面前,满面羞惭,任凭祖父责骂。
袁海痛骂了一顿,犹自不解气,亲自去拿了结实的棍子来,给袁锐施了一顿“家法”。袁海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保持着常年练拳的习惯,力气着实不弱。这劈头盖脸一顿打下去,袁锐疼得直抽凉气。
袁海的长子在十年前病逝。当时袁锐才六岁,被抱到袁夫人膝下养大。可以说,这个长孙是祖父祖母一手养大,感情极深,期许也极高。
现在袁锐却闯出这等令人头大的“祸事”来!袁海焉能不怒!
盛怒之下,袁海丝毫没留力,出手颇重。
袁锐没有闪躲,就这么低着头,任凭祖父责打。
袁夫人闻讯匆匆而来,推门见宝贝孙子被揍成这样,急得当场落了泪:“老爷!你这是要打死锐哥儿不成!”
说着,冲上前,搂住袁锐大哭起来。
袁锐目中闪着水光,不知是因为疼痛难忍,还是因自己惹得祖父勃然大怒而自责:“是孙儿错了,祖母别生祖父的气。”
袁夫人哭道:“事已至此,对错又如何。棠姐儿的脾气,我最清楚。她既是主动和太子妃张口,这桩亲事已经不成了。”
“倒不如就成全了锐哥儿,求娶榕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