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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是冯侍郎心腹,没少做过腌臜勾当。不过,还没直接动手要过人命。闻言有些踌躇,抬头看了主子一眼:“如果只寻到了郑妈妈,没寻到信怎么办?”
冯侍郎冷冷瞥了苏全一眼。
苏全心中一凛,不敢再问,低头退了出去。
……
隔日一早,冯夫人才知道冯侍郎“病了”。
冯侍郎就是冯府里的天。冯侍郎一病,冯夫人在雍和堂里哪里待得住,立刻去了书房。没曾想,在书房外就被拦下了。
熬了一夜没睡的苏全,面色黯淡,眼眶泛红,声音有些低哑:“夫人请留步。”
“老爷吩咐,这几日要静心养病,任何人不得惊扰。”
冯夫人又是忧虑又是恼怒,瞪了苏全一眼:“混账!我是任何人吗?还不快些让开!”
苏全动也未动:“夫人请息怒。老爷特意嘱咐过,不可让夫人入内。”
冯夫人:“……”
冯夫人气不可抑,怒目相视。
苏全做了多年长随,平日随冯侍郎出入衙门,见惯阵仗,既未惊惧也没让开。又张口道:“老爷还有话,让奴才代为转告夫人。”
“三姑娘身体娇弱,在荷香院里待着,不必学规矩了。”
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昨晚还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让她管教,一夜过来怎么就改主意了?
冯夫人气恼之余,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通。
偏偏冯侍郎又在书房里养病,不肯见人。
冯夫人满腹疑虑,只得暂时咽下,绷着脸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