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道身影却连连攀爬往上,攀附于壁立万仞的陡峭绝壁上,一人如庇护游墙,然十指每每一扣一落,劲力喷薄,便能在那坚硬的石壁上留下几个窟窿眼,借此攀爬借力,速度奇快,连纵连扑,犹如野兽。
另一人更夸张了,瞧着皮包骨的身材,但手持木杖,身上红色僧衣迎风鼓荡,一捅一戳,木杖入石一尺有余,再一压一提,这便轻飘飘的往上飘去。
两者起初并肩而行,但后者忽然提速,自那山腰攀升至顶,踏雪而行,又是一顿急追快赶。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唐斩低伏着上身,狂奔再疾,一步奔出已达到竟然的三四米开外,一头狂乱的白发瞬间如狮鬃般随风激荡散开,阴柔的面颊轮廓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雪,给人一种机锋峻烈的冲击感。
黄昏已过,皎月高悬。
唐斩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才终于停下。
因为老喇嘛停下了。
他站在一个山坳里。
“到了。”
唐斩平复着心绪,顺着老喇嘛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草地上。
一尊长满青苔,斑驳陆离的石像登时映入眼帘。
石像是一尊菩萨像,只是面目轮廓都已变得残缺不堪,根本无从分辨是哪一位,更奇怪的是石像的动作,右手指天,双眼却低眉垂目,似在注视脚下,造型怪异。
唐斩长呼出一口气,“是这个没错。”
他记得很清楚。
梦境中,这石像是被供奉在庙里,而如今,只剩这石像。
竟然当着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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