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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格惊人,臂展身高皆远超对手,右拳一动,整条右臂立如软鞭抽出,推动着拳头,摆拳、勾拳、直拳在空气中拖出层层残影,仿佛交织出一张大网,破空风声贴着柳云生的面门耳畔飕飕掠过,带出一串串鲜红血珠。
到底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死劫临头,柳云生竟逼出几分潜力,他双腿一弓,一双绵掌化劲卸力,柔若无骨,险象环生之下竟能逃得杀招,整个人汗如雨下,身上的外衫肉眼可见的荡起层层涟漪。
“嘿嘿嘿,好。”
陡见唐斩低喝一声,收臂撤拳,反身便是一记沉沉肘击,与那一对绵掌相撞,毫无动静。
刺啦一声,唐斩纹丝不动,柳云生中立沉稳的身体却如地震般摇摇晃晃,脚步一虚,人已连连踉跄后退,面上顷刻没了血色,嘴角溢出一缕鲜红,双臂肩头的衣裳撕开了两条口子。
“给我倒!”
耳畔突闻厉声爆喝,有一人脚踏弧形步,从唐斩身侧绕来,双手十指箕张,连拿带扣,一手擒他左肩,一手扣他左肋,手心满是铁皮似的粗粝老茧,一经沾上便紧贴皮肉,跻身前行,脚下发力,居然是摔投技法。
“沾衣十八跌?”
与此同时,那洪拳汉子咬牙而至,趁唐斩受人牵制,双拳抢先快攻,拳影如鼓锤,绕着唐斩且走且攻,一顿狂风骤雨般的刚猛拳劲落下,尽挑要害软肋。
再有最后一个,此人招式尤为奇异,往前奔走不过半步倏然如醉酒般一倒,可倒地的瞬间又借力翻起,脚下瞧着没有章法,如醉汉一般,但灵活飘忽,一窜一挤,双手虎口半开,如端杯饮酒,扑的是唐斩面门,扣的是他咽喉。
“醉拳?”
唐斩眼神一亮,如同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竟全无抵抗,可他身上筋肉已收缩外涨,如龙蛇游走,暗提劲力。
见面前敌手没有动作,这人眼露得手前的欣喜,脚下攻势再提,右手直取,虎口已然扣了个正着,落在了唐斩的咽喉上。
可这笑意转眼便被一股骇然动容的惊色吓的烟消云散。
要知道如咽喉、腋下、肋下此等部位向来是人身严防的要害,脆弱易伤,死穴要穴。
但眼前这个,他一扣之下,简直就好像扣住一团生铁,任凭劲力催发竟无法伤其分毫,当下嘎声怪叫道:“横练?”
不只是他。
那使洪拳的汉子同样惊骇欲绝,他这拳头如雨落下,可明明是全力而为,但